顧明珠讓婢女端了榻席來與她們:“四mm倒是稀客。”
柳氏輕聲應著:“婢必然好生服侍四娘子。”
柳氏是個聰明的,不會無緣無端有這些行動,顧明珠想看看她要做甚麼。
顧明珠看著顧明麗的氣色,固然算不得極好,卻也是白淨均勻,並不像是大病過的。
“麗娘起來吧,柳氏你也起來,不必多禮了。”
顧明珠用紫毫點了青黛畫了最後一筆玉蘭,提筆站在畫前看了看,露了笑。
顧明麗又是咬著唇,瞧著柳氏。
“娘子,這是要做甚麼?”
她隻是不明白,為何柳氏與顧明麗母女會想著與她來往。
“那日四娘子病得急,多虧大娘子教人拿了帖子請了醫來,實在是感激不儘。”
現在的東府已經不是疇前,顧明珠讓韓嬤嬤她們細細查清楚了,隻如果與西府有乾係的,都已經安設在不相乾的差事上。
這是要投誠?
柳氏輕聲說著:“不敢煩勞阿碧女人親身疇昔,四娘子每日過來跟著學上一會就好,也能來給大娘子存候。”
這幾世她陸連續續學了很多本領,本來不過是些並不大有效的,現在卻都是她用的上的了。
若說這是一副名家之作,隻怕小葵與阿碧也不感覺奇特,可這畫是她們娘子所畫!
柳氏倉猝陪著笑容與顧明珠道:“四娘子現在身子見好,又是年事不小了,想著要學學女紅碎務,探聽到大娘子身邊的阿碧女人最是特長,就想著能過來跟著學一些光陰。”
好一會她才道:“請她們過來吧。”
疇前顧明珠犯了錯,顧老夫人就是罰她抄經的。
柳氏微淺笑著:“四娘子本日特地讓婢陪著來給大娘子伸謝的。”
瞧著像是要寫大字普通。
她頭上也隻簪著幾支青玉簪子,素淨得實在不像是大將軍府的娘子。
顧明珠點頭,冇有說話,提起一支紫毫微微運氣,沉著地下了筆。
那是一副畫,是一扇半開半合的窗牗,上麵斑紋精美繁複,是綿綿不斷的萬壽祥雲,窗外是幾枝盛放的玉蘭,枝乾遒勁,花朵或是熱烈怒放,或是鮮豔含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