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玉看著姐姐那副弱不由風的模樣,內心也是難過,這些光陰經曆過這很多事,府裡現在還是那樣的景象,還不曉得歸去以後會如何。
阿碧神采一肅,低聲道:“婢這就去與她們說。”
她抬開端來,看著顧明玉目光閃了閃:“玉娘,大姐姐說得對,我安生養一日吧,你不必留在這裡陪著我了,反而教人覺著我浮滑多事,還要拖累了你,你隨大姐姐她們一道去圍獵吧,待晚些返來了再來也不遲。”
顧明月歎了口氣:“大姐姐怕是不喜好,還是罷了吧。”
顧明珠皺了皺眉,叮嚀阿碧:“你讓人去問一問,二孃子這是如何了?”
“追電?”顧明珠一臉懵懂,轉過臉看向岑六娘子。
話音未落,楊嬤嬤快步出去,神采倒是有些不多數雅:“娘子,方纔大娘子讓人帶了話來,說是娘子如果病得還不好,明日就要打發人送了娘子回府去養著,說這裡缺醫少藥不能遲誤了。”
顧明玉愣了愣,不明白她如何俄然就變了主張,連一旁的楊嬤嬤都覺著奇特,娘子莫非不是要趁著這會子與三娘子好好說說,也好消弭了姐妹之間的曲解隔閡,如何俄然就……
營帳裡,顧明月神采慘白地躺在榻上,正與一旁陪著她的顧明玉說著話:“……無妨的,不過是先前的病還未大好,養一兩日就會好的。”
一早陳婆子便又抱了衣物去洗,她照著叮嚀把木盆放在了溪邊,人走開了一會才歸去,公然那條披帛便不見了蹤跡。
她但是記得曲江宴的事,那些心機手腕實在是嚇人。
安平公主先前來時已經被教養嬤嬤耳提麵命好半天了,聽顧明珠這麼說,隻好癟癟嘴,低聲道:“那總要騎馬去瞧瞧吧,可貴能出來呢。”
顧明珠這話倒是挑不出甚麼弊端來,楊嬤嬤也感覺該是如此,不管如何都是娘子身子要緊,隻是娘子一定會承諾,她隻怕還想著賢王殿下的事……
顧明珠戴上了胡帽,帶著阿碧小葵迎了出去,一見安平公主與岑六娘子的模樣笑了起來。
顧明珠看著她那副委曲地皺在一起的笑容,不由地發笑,拉著她們:“走吧,去瞧瞧去。”
顧明月淺笑著拉著她:“都說了不打緊,我就在榻上躺一躺就好了,可貴能過來這裡,我們姐妹也好久冇有好好說話了,不如本日你就留在這裡陪我說說話吧。”
她低聲道:“我天然是情願的,隻是擔憂你的身子。”
阿碧聽了小婢的回報,臉上儘是擔憂:“娘子,好端端地讓人把披帛拿了去,如果是那故意之人惹出甚麼事端來可如何好?”
顧明珠淡淡一笑:“無妨,那披帛還未曾用過,上麵也冇有花腔紋印,便是拿去也做不了甚麼。”
剛換上修身的胡服,小葵正捧了胡帽來要與顧明珠繫上,帳外已經傳來安平公主與岑六娘子熱烈的談笑聲,隔著簾子問帳外服侍的小婢:“大娘子可在帳裡?”
她讓小葵挑了一條還未曾用過的披帛,把繡了的紋印用針線挑了去,如此一來就是有人打甚麼主張也難。
顧明珠看著安平公主那躍躍欲試的模樣,笑著叮嚀道:“一會子圍獵場上但是亂得緊,公主身份貴重,還是謹慎為上。”
在莊子上圍獵,昔日裡的小娘子們本日個個都是一身胡服,隻是安平公主的胡服卻不是娘子們慣常穿得那般素淨的緞麵胡服,倒是如同郎君的騎裝,束袖束腰,腳下還蹬著一雙鹿皮靴,這會子正嬉皮笑容扒著簾子往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