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總算是好了,老夫人好起來了,府裡的中饋畢竟回了老夫人手裡,她又對勁了起來,本日更是得了這個差事,更加感覺掙了臉麵,帶著仆婦大搖大擺就來了。
隻是東府裡服侍的人豈能由著她們如許張狂,幾個仆婦婢女忙不迭上前攔住,擔憂地看著韓嬤嬤:“嬤嬤,這可如何好?”
她瞥見結案幾上阿誰紫檀匣子,想來那邊麵就是裝著那些契書了。
顧老夫人盯著未開口的顧明珠,一字一句隧道:“你把印信留下,我替你管著。”
西府裡,顧老夫人看著帶著婢女進了堂來的顧明珠,神采烏青,眼皮都跳了幾跳,若說顧明月現在在老夫民氣裡是個禍害,那麼顧明珠就是她的肉中刺,看著她長得更加像阿誰女人的臉,就感覺內心堵得慌。
吳嬤嬤皮笑肉不笑看著韓嬤嬤:“嬤嬤也是在大娘子跟前服侍這麼久的白叟了,如何還能問出這些話來,老夫人的叮嚀是我們能問的麼?你若還曉得好歹,就從速把印信送出來,莫要擔擱了時候惹了老夫人活力。”
韓嬤嬤頓時神采沉了下來,掃了一眼吳嬤嬤與她帶來那幾個仆婦,冷冷道:“這倒是奇了,西府裡要大娘子的印信做甚麼?”
她轉頭叮嚀韓嬤嬤幾個留在府裡,隻是帶著阿碧與小葵往西府去了。
隻要有了這個印信,東府裡的家財就真真屬於西府了,變賣折現都能由著她,也就不消再避諱顧明珠這個費事了。
吳嬤嬤頓時惱了,她昔日在西府裡除了幾位夫人娘子,誰見了她不是恭恭敬敬地,那裡有敢如許與她說話的!
顧明珠淡淡看了她一眼,不冷不熱隧道:“你的話我都聞聲了,老夫人是想要我的印信吧?”
她話音未落,外邊傳來顧明珠嘲笑聲:“想要我的印信?那倒也不是不能,也不必如此強要,我疇昔給老夫人回話就是了。”
她不過走了大半日風景,顧老夫人就能好起來了,隻怕有人操心了。
可還不等她多想,顧明珠已經點了點頭:“那就好,免得我費工夫再讓人去尋。”
韓嬤嬤淡淡一笑:“無妨,我隨她們疇昔,倒要看看究竟要做甚麼?這府裡的印信是當年大長公主留下給娘子的,豈能由著她們胡來!”
既然大娘子在,這印信怕是那不走了,隻能請了大娘子疇昔了,想來她也拗不過老夫人,一個孝字壓頭,如何也不能違逆老夫人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