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外邊傳了動靜來,二郎君與二夫人被宮裡的人拿走了,說是賣進宮的香料是假的,老夫人聽了都氣得發昏疇昔了,府裡亂成了一團。”
孫嬤嬤驚得一把抓住了她:“你說甚麼,香料是假的?二夫人他們都被抓走了?”
顧明月咬著唇,身子搖搖擺晃:“快讓人請醫官來,再打發人去東府請大姐姐過來。”
韓嬤嬤低聲道:“宮裡來了人說二夫人的香料是假的,已經把二郎和二夫人帶去州府了,老夫人聽了也氣得厥了疇昔,這會子還未醒過來,怕是不能理事,老夫人跟前的鄧嬤嬤使了人過來請大娘子疇昔幫著掌事呢。”
她笑著信口道:“他想得還真是特彆。”
比起西府的混亂,東府裡倒是一片安然。
鄧嬤嬤愣了:“二孃子……”
這兩隻崔臨送來的小鬆鼠餵了這些光陰已經長得更加敬愛了,外相光滑,黑豆般的小眼睛滴溜溜地轉著,看著顧明珠遞過來的核桃,一把接了過來,塞進嘴裡,那已經鼓囊囊的腮幫子完整漲成了一個圓球。
老夫人最是不喜好大娘子,如何能這會子請了大娘子過來,不是二孃子在這裡嗎?
顧明珠正拿著幾顆剝好的核桃逗弄著紫竹籠子裡的衛衛和茂茂。
顧明珠搖了點頭:“不,我正等著她們來請我呢。”
鄧嬤嬤一時胡塗了,二孃子要留在這裡照看老夫人,倒是不肯出麵打理府裡的事,這又是為甚麼?
她已經不記很多久冇見過自家娘子真正的高興過了,不曉得從甚麼時候開端,娘子變得與疇前性子大不一樣了,有甚麼話甚麼事總放在內心,就是笑也不過是在臉上,從不在眼裡,不像現在如許,看著兩隻小鬆鼠笑得這麼歡樂安閒。
她話音未落,房裡傳來一陣儘是絕望的哀號,唬地孫嬤嬤與小婢忙不迭出來看,隻見羅氏軟倒在了榻席邊,半昏半醒之間還嗟歎著:“我的錢銀都……阿誰賤人要來當家了!”
看在顧老夫人倒在本身麵前,顧明月嚇得神采煞白,用手捂著嘴退出好幾步,遠瞭望著顧老夫人倒在榻席上,竟然忘了要疇昔扶一把。
顧明月衰弱有力地扶著婢女:“二夫人已經被帶去了州府,老夫人又病了,隻要請大姐姐過來照看辦理這些事纔好。”
顧明珠又遞了一顆核桃仁出來,看著茂茂上前一把抱住塞進本身腮幫子裡,生生把腮幫子漲的滾圓,搖擺著小腦袋看著她。
她喚了婢女過來扶了老夫人去榻上躺下,又吃緊忙忙讓人去請醫官過來。
孫嬤嬤眼中的希冀終究滅了,隻得叮嚀小婢給羅氏煎藥,本身在一旁經心極力服侍著,內心儘是惶恐,如果羅氏真的不好了,她們這些從羅家陪嫁過來的下人又該如何辦,自怕都會被老夫人發賣了吧。
顧明珠暴露一絲笑容,冰冷地冇有半點溫度:“這會子老夫人病了,二房又出了事,掌事之人要摒擋這一堆爛攤子可不是甚麼功德,二孃子但是個聰明人,又如何會趟這趟渾水呢。”
本來覺得他會讓人送些甚麼貴重之物作為賠罪報歉,冇想到會是如許敬愛的兩個小東西,她還真是謝毫不了。
孫嬤嬤詰問醫官:“如果好好保養,夫人的身子應當冇有大礙吧?”
就在孫嬤嬤坐在迴廊下發著怔的時候,小婢倉促忙忙從院門處出去,到她跟前焦心腸問道:“嬤嬤,夫人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