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平旋心中讚歎道:“裴師兄好果斷的道心……這大道麵前,不容畏縮的派頭,果然賽過那散修的畏畏縮縮無數。”
裴師兄嘲笑一聲道:“恐嚇恐嚇城隍也就罷了!我裴或人在道院也交友了很多道友,按住他一個小小散修,自是等閒。”
隻好持續對付道:“此乃以心傳心的道外彆傳,不立筆墨!”
“那就是你死我活!”
管平旋笑道:“裴師兄給我一個麵子,就算叫此人讓出冰魄寒光罡氣,也賜與他一個合適的賠償可好?”
“管師妹過譽了!裴或人如果早明白這個事理,也不會築基之時未能儘善,隻得了二品的道基。”
與甄道人這等平常通法修士已經是兩個六合。
他話中未儘之意,已然了了。
崔啖笑道:“師兄你拿佛門的典故,編造道祖的故事……如果道院曉得了。定然要論師兄一個大不敬!”
“出來又交友這等來源不明的散修,可見是個不成器的。”
在仙門當中,能有這等修為也能稱傑出了!
錢晨心中無語:太上這個文抄公,你連禪宗典故都抄了,如何就落下了下這一句?你是要這個麵子的人嗎?
“大道隻爭一線……不管多麼停滯,都難讓我畏縮。”
“那錢散修固然並非世家後輩,談玄論道之時,對幾位真人的道論也並不熟諳……我等求道之士,對此竟一無所知,可見其並非大派弟子……但不管神通還是法力,都非常純粹,並非傍門,更兼隨身法器也有些不凡。”
“太上道書五千卷,並無一字有此言啊?”崔啖皺眉道:“莫非是秘傳道書,不然道院有太上道藏公佈天下,言道門傳道不傳法……這等真言,並未觸及修行法門,該當在道藏當中纔對?這道藏乃是天下經學、玄學的底子,我自幼熟讀,應不會健忘纔是。”
錢晨微微驚詫,然後笑道:“這麼多人都隻見到了丹藥殺人的神通,唯有你想到了修行上的事理,可見有些悟性……三屍是那三屍神魔,那萬毒是甚麼?”
“但這等削人壽元,殘損本源,應當並非此丹真正的奧妙纔是。”
管平旋微微皺眉道:“裴師兄手中確有錢道友所需的太陰真煞,隻是他也成心互換錢道友手中的冰魄寒光罡氣,與其兩邊都貧乏對應的罡煞之氣,不如商討一番,相互出價,出價最高的人便能獲得對方手中的罡煞之氣,如此一方的利,一方快意,豈不分身其美?”
“如果動起手來,不在縣衙也是便利。”裴師兄點頭道。
他又想了一下,才鼓掌道:“這等散修最缺真法,我暮年間曾經因為機遇,獲得過很多道書法訣,賜與他做賠償便是。如果再不對勁,我拚著被叔父叱罵,讓他在門中非真傳之法當選上一門便是。隻是他若再貪婪不敷……”
在其他道門修士的心中,道祖是高深莫測,大道高遠的賢人。
“道門真法傳播頗廣,許是得了那位前輩的遺澤,或是散修一脈單傳的弟子!”裴師兄毫不在乎道:“我差人去城隍那邊問過,卻被城隍婉拒,便曉得應是如此了。那城隍受道院監察,畏畏縮縮的誰也不敢獲咎。”
“甄道人之貪,韋泰平之癡,韋勝利之嗔念……乃至丹會之時,那各種民氣竄改,重反龐大,其惡如毒。三屍神魔不但是采取那一爐靈藥孕育而出,也是采這丹會之上民氣之毒,由萬毒孕育而出。想必師兄當時不但在用這萬毒煉丹,更是藉此煉一顆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