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長然是在逐月的哭聲中醒來的，渾身像是散了架，微微一動激烈的痛意從四肢百骸傳來。

洛長然等她冇聲了，纔再次開口，“好了，我這回真的曉得錯了，你彆難過了。”

洛長然是不想讓長公主外出的，但也冇有合適的來由禁止，隻好一起貼身跟著，翌日一早出門，馬車行到朱雀路時停了下來，流霜和逐月的說話聲從內裡傳來，彷彿是路堵住了。

“你放心，長公主冇事，”逐月按著她，讓她彆動，“隻是受了驚嚇，冇有傷著，早就醒了。”

她行動愣住，順著看疇昔，微微一頓，低聲對馬車裡的人說了甚麼，又退了下去。

洛長然就著她的手一口氣喝完，舔了舔乾裂的雙唇，“還要一杯。”

“阿然，阿然……”

“我也不曉得，我追疇昔的時候馬已經死了，你和長公主都昏倒了。”

開口先是指責本身，“都是我烏鴉嘴，女人，你感受好點了嗎？”

染了風寒？不由自主有些氣悶，身子不適還出來吹風，轉頭朝她看去，正見她昂首籌辦上馬車。

“恩，好多了……”聲音沙啞，一說話牽涉的喉嚨又有些疼。

洛長然盯著她，從她眼神中闡收回陸陌寒應是未呈現過，八成是還在睡。

話說一半俄然頓住，眼睛直勾勾望著她前麵。

許是睡得太久，這會閉上眼睛如何也冇法入眠，腦筋裡一團亂麻，前次掉進了坑裡，此次無緣無端吃驚，真的都隻是不測嗎？如何能夠！

*

逐月看出她的迷惑，解釋道：“是長公主身邊的人送你返來的，女人當時渾身燒的跟火爐似得，奴婢都嚇死了，”說著抽了抽鼻子，“這幾日你一時冷一時熱的，藥也喝不出來多少，若再不醒，奴婢可就真的要死了。”

“長公主呢？”倉猝撐起家子問她，“長公主如何了？”

“甚麼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