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掌交代,紮布臉上驚詫,李莫愁竟是正正對上其掌,身形尤是不動半分。“泄。”李莫愁一聲喊,手型一抖,竟是將紮布掌上勁力全數泄走。隨即掌型一回,已然一手按在紮布胸口,隻道:“服了嘛?”
李莫愁三世異象,自是功力遠勝於紮布。不消半晌,便打得紮布退步連連,吐血連連。李莫愁再罷手,惜道:“勝負已分,當真還要再鬥。”紮布卻道:“我紮布自認練武奇才,冇想到竟連如此年青女子都鬥不贏。妄我還信誓旦旦要承家徒弟衣缽,真是忸捏。隻是,我已說過,敗了,自當留命!”
李莫愁長劍一抖,自是身形穩立,隻道:“請亮兵器罷。”
李莫愁冷哼一聲,竟是收劍於鞘,隨後一送,將長劍投給了李誌常等人,腳下同時一挪,一手負背,一手化掌前攤,自是一派蕭灑,便道:“既然如此,我也不會占你便宜。”
隻見李莫愁靛藍身影超脫靈動,腳步更是變幻莫測。紮布龍象功固然短長,但卻甚是耗內力。時候一長,行動便緩了下來。李莫愁見是有機可趁,便快掌連發,“劈劈啪啪”在他身上就是一輪。
紮布見李莫愁開口,忽的臉上一喜,似有預謀,立馬接道:“女人武功高強,我紮布甚是佩服。但若論單打獨鬥,你一定勝我。要我佩服,除非一對一打贏我。”紮布說完,直直看了李莫愁一眼,眼中竟似挑釁之意。
紮布聽後,倒是不該,隻顧擺開架式,雙掌一翻,化為龍爪之形,便道:“鄙人這雙手,便是了。”
李莫愁並未進擊,隻是說道:“認輸罷。輿圖留下,我便不難堪你們。”李莫愁剛纔過招,探得敵手招數間亦是密宗正統,而紮布脫手尤有分寸,本可更狠更毒之招,卻常常退而求次,似有男女禮數之嫌。李莫愁心知肚明,一番打鬥下來,竟也有了一絲惺惺相惜之意。而甄誌丙固然傷重,卻不致命,現在敵手如果認輸,倒也不肯意再多難堪。
那邊紮布等人慾走,卻不料李莫愁又開了口。隻道:“且慢,我剛纔輸了嗎?”
龍爪手,撕心裂肺之能;象拔拳,橫掃千軍之威。
“你這是藐視我了。”李莫愁心內一股不平氣,內功再提,身形雖超脫,抬臂格擋之間卻已是大不一樣。
李莫愁馬上打斷,又道:“好。既然我冇輸,那你走甚麼呢。”李莫愁此時神采已然答覆,言語間又是一股高冷,再道:“既然行走江湖,莫非本女人還會在乎這戔戔一袖輕紗嗎?”
不料紮布隻是一笑,即道:“大蒙古的軍人,隻要戰死,冇有投降之說。女人高招,我再領教。”一席話說得非常豪氣,當下一抹吵嘴,絕招連出。
李莫愁招雖拆儘,心中卻暗道“不妙”。但感紮布肘部一陣大力傳來,似有千鈞之力,本身所托之掌竟是托撐不住,腳下急運勁支撐,倒是踩裂了青石板,身材已然後仰。
“千斤墜?”李莫愁心內急閃,手上再加兩分力,硬是在踉蹌了幾步以後,托住了這招,不由心中吃緊,暗罵本身粗心。
三掌儘數落在同一個位置,紮布倒是踉蹌退了多步,踩爛腳下青石數塊,才穩住了身形,而嘴角一抹血漬,已經宣佈龍鱗身被破。
紮布見得李莫愁似有失神,心想或是因為女子害羞,也不美意義再鬥。本來隻想換得世人一命,現在倒是不測逼得李莫愁尷尬,倒也是偶然之功。當下隻想早些拜彆,也好回稟師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