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家人畢竟襄陽同處多年,此中恩仇早早解了。楊過笑道:“芙妹你客氣啦,我可隻救了你半條命。”郭芙驚詫不解,卻聽楊過朝高空旗杆頂端的旗鬥中喊道:“黃島主,還不下來!”
但見星月光下,一人獨臂藍衫,飄但是下。楊過看似表情極好,便同郭芙亦是提及了打趣。
楊絕見她雙眼通紅,倒是低下頭去,固然道:“襄姐姐,我不想騙你。”頓了頓,卻道:“我們從小一起玩的好,我也喜好同你伴在一起。凡是有人想要欺負你,我便是豁出了本身性命不要,也是要庇護你的。但是……”
耶律齊已然護到了老婆身邊,拜禮感激道:“多謝楊兄弟脫手相救。”郭芙也是低頭謝道:“楊……楊大哥,感謝你。”
“芙妹,很多年不見你,怎得還是如此魯莽?你若受傷,耶律兄可要難過啦。”
李莫愁笑嘻嘻望著楊絕與郭襄,心中不知多少甜美。見楊絕似在受寵若驚,便又笑吟吟道:“絕兒,本日便先替你訂下婚事,待來歲你過了十六歲生辰,我們再熱熱烈鬨、風風景光的將人娶進門來。哈哈,到時候啊,你的襄姐姐,可就是你的媳婦啦。”
稍後,黃蓉連同四位長老,正式立耶律齊為新任幫主,又是喪事一件。黃蓉早早差人籌辦好了慶功宴,當下一聲叮嚀,宴席再開,好不熱烈。
郭靖哈哈大笑,隻說:“無妨,無妨。”他此時至心實意歡樂,便也不管兩家人如何亂了輩分,隻按著心中真意,大大做了一回“違逆倫常”之事。郭靖道:“管它甚麼輩分稱呼,後代們相互歡樂中意,便是能夠!”忽又衝著楊過趣道:“過兒,固然明天我們兩家許了親,可你給我記著啦,你還是要管我叫郭伯伯的。”
楊過叫道:“爹孃的事情輪不到你胡言胡說!”他聞兒子頂撞,又碰到此事惱了心氣,第一次竟想抬掌去打。
楊絕也不怕兩人死鬥傷到本身,隻走到台邊,將鐵棒一手高舉,大聲道:“各位豪傑前輩請了,請瞧瞧這是甚麼?”突的掌中發力,五指一緊,嚓的一聲,鐵棒頓時分裂。這棒本來中空,並非實心。剝去外邊鐵碎,內裡竟暴露一條晶瑩碧綠的竹棒來。丐幫幫眾一見,剎那間沉寂無聲,跟從齊聲呼喚:“打狗棒!”隨即更是激憤之色。
楊絕安靜道:“我從小便叫你一聲姐姐,隻因到了此時,我還是將你當作親姐姐。”他見郭襄眼中又要滴下水來,便自取脫手絹,替她擦了擦,歉道:“對不起,襄姐姐。或是我先前冇有跟爹孃說清楚,教你們都曲解啦。”
酒過三巡,李莫愁道:“郭大哥,蓉兒mm,眼下喪事多多,無妨再添一樁,如何?”目光自是轉到了楊絕和郭襄身上。郭靖尚不及轉念,黃蓉卻已笑吟吟接道:“李姐姐故意,這樁功德,但添無妨。”
李莫愁道:“打打殺殺完了,我們可真要痛痛快快喝一場!”她此時心中歡樂的不得了,直喊道:“過兒,那些吹拉彈唱做傀儡戲的呢?還不都給我請上來!”
兩家人多年未見,此時團聚,更是親熱。李莫愁和楊過同祝耶律齊得任幫主,郭芙亦是至心對勁。席間多有豪傑敬酒,共祝郭襄生辰,又敬過愁佳耦大功,自是大家敬佩,個個獎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