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以來,他身有重傷,心中不暢,不時馳念李莫愁,卻又如何都想不明白李莫愁那日為甚麼要殺他。幸虧程英和順懂事,好言寬解,才教他耐下心來養傷。直到剋日,傷勢好了大半,纔出來活動筋骨。而常常想到李莫愁時,便以她的拂塵功和程英對拆,以解心中愁悶。數日下來,卻不料思念之心更增,偶然更在心中暗把程英看作李莫愁,故而在對拆之時偶有旖旎行動。
“這是?”李莫愁急步上前,一把將衣衫抓在手裡,神情倒是衝動起來。陸無雙正前後尋了一圈人,現在正又進屋,見到李莫愁神采非常,手中緊緊拽著衣衫,便是問道:“師父,如何了?”
那攤主意她神情古怪,也未幾說,轉去對於彆人。俄然,耳邊有個女人聲聲響起,甚是熟諳。隻聽道:“老伯,這梨多少錢一斤,我……”
李莫愁冷哼一聲,諷道:“果然是新人在伴,便將舊人棄之如破履了麼!”這一句出口,驚得程陸兩人神采又變。
李莫愁悉數聞聲,不及沉思,倒是神眼一黯,便是脫口“哈哈哈”大笑起來。笑聲淒厲,尤勝女鬼夜哭。
李莫愁聞之一驚,尚未轉頭,那女人卻先一步喊了出來,甚是歡樂。“師父!師父你如何在這裡?”
本來李莫愁看到那件衣衫,自是當日和楊過兩人從深穀中出來後,衣莊所置。眼下見衣便如見人,心中倒是衝突非常。若真被陸無雙戲言說中,楊過和程英在這裡同住,那當真是此人風騷成性,始亂終棄,此番必殺他不成。
待的楊過幾句不耐煩話語出口,李莫愁便是心頭莫名怒起,當即現身,倒是冷冷說道:“你天然不必猜啦。有芳華佳報酬伴,還會想著我這個老道姑麼!”
陸無雙看得莫名其妙。隻想著先前李莫愁和楊過兩人乾係甚好,現在卻為何如仇敵普通。程英倒是聽到,心中格登一下,又做猜想,倒是嚇出一身盜汗來。
兩人當下歡樂上路,又買了一些生果零食,直往陸無雙所指住處而去。
李莫愁不及走近,陸無雙便興沖沖奔去,口中直呼道:“表姐,表姐我返來啦。”半晌又轉返來道:“師父,表姐彷彿不在家。”
李莫愁不答,隻是抓著衣衫的手微微顫抖。陸無雙這纔看清竟是男人衣衫,也疑道:“咦,莫非我分開個把月,表姐就帶了個情郎返來。”又對李莫愁笑道:“師父,你彆大驚小怪,表姐看中的男人,必然是青年才俊。”
李莫愁話音未歇,已經到了三人麵前。隻是神采非常,周身竟是一股殺氣。瞬息之間,四下一片俱寂。
陸無雙急回神,卻也不敢去扯李莫愁,隻道:“師父,你跟著來啦。太好啦,你看,傻蛋也在!”李莫愁不語,程英也做個萬福,道:“李姑姑,本來是你。”
一番說完,陸無雙又抓了李莫愁的手,衝動道:“師父,這裡碰到你,真是太好了。我和表姐就住在鎮外小屋,我帶你去見她,她也必然很想見你。”李莫愁見到門徒,天然也是歡暢,卻老是心中有事,便道:“我曉得你們兩姐妹好好的,便夠了。師父另有些事情要辦,就不去了吧。”
本來那日楊過和李莫愁林中鬨僵分開後,又碰到了黃蓉等人。更有金輪國師乘機尋仇,生出連續串變故。厥後小龍女又不知怎得單獨分開,而本身為救黃蓉母女又被國師打傷。所幸程英出來尋陸無雙,剛巧碰到救下,故而到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