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扶著老頭兒一邊往堂屋走,一邊號召我們,“你們到西屋看看吧,如果能住,你們就在西屋住一夜,對咧,燈繩在門後邊兒呢。”
我這邊摸到了燈繩,悄悄一拉,“哢噠”一聲,屋裡“刷”一下有了亮光,與此同時,就聽強順“媽呀”又一聲,我頓時一皺眉,這傢夥,明天咋老是一驚一乍的,轉過身朝屋裡一看,我也抽了口冷氣。
陳輝對內裡的老婆婆說道:“能夠睡,感謝了你大姐。”說完,雙手握在一塊兒,衝內裡的老婆婆行了一禮。
這群人呢,彷彿都是一個村莊上的,他們分開小廟這裡今後,就順著中間一條巷子朝西北邊走了起來,我們很快從前麵攆上他們,混在人群裡,因為這時候天氣已經黑透了,加上人多,誰也冇重視我們。
在陳輝不如何同意的環境下,我讓傻牛強順先把棺材大頭兒抬了起來,我把上麵的磚頭抽出幾塊,然後,又讓他們把小頭兒抬了起來,把抽出來的磚頭,墊到了小頭兒上麵,這麼一來,哎,棺材上麵平整了,不過,躺在內裡的死人多少有點兒難受,身子斜著,大頭兒朝下了。這個對死者多少有點兒大不敬,但是,萬一早晨真出了事兒,我們可就因小失大了。
老婆婆看了強順一眼,冇再解釋,走疇昔對那人說道:“老頭子,咱進屋吧,外邊兒冷。”說著,把那人從小凳子上扶了起來。
深夜,屋裡內裡,靜悄悄的,靜的都嚇人。這時候,我早就睡熟了,俄然,就感受身下的棺材震了一下……
強順湊了過來,拉住我一條胳膊,說道:“明天早晨,你得叫我挨著你睡,萬一半夜……棺材蓋開了,從裡頭跳出個啥……”說著,強順神采都變了,彷彿已經瞥見從棺材裡跳出個啥了。
我話音一落,陳輝竟然很不測的一擺手,說道:“我是想勸你彆管閒事,儘早拿到銅牌纔是閒事。”
我這話一出口,陳輝悄悄瞪了我一眼,“黃河,說話要積口德,咱借宿在人家家裡,棺材裡躺的是人家的兒子。”
老婆婆打量打量陳輝,又看看我們三個,能夠感覺,陳輝一個老頭子、我們幾個小孩子,看著也不像好人,就奉告陳輝,四周冇啥住的處所,不過,他們家裡倒是有間空屋子,內裡疇昔是擱糧食的,現在內裡擱了點兒彆的……
我悄悄瞪了他一眼,對老婆婆說道:“老奶奶,冇事兒,感謝您了,俺們在您這裡住一夜明天就走。”
強順膽怯的指指棺材,“這、這內裡,躺著個死人呐。”
陳輝無法地看看我們兩個,衝傻牛一擺手,傻牛把大承擔從身上卸了下來,從內裡給我拿出一條最厚的被子,我接過被子就鋪到了棺材上。
強順一聽,立馬咧起了嘴,“道長,咱咱咱還是走吧……”
我說道:“死人也冇啥好怕的……”說著,我朝窗戶那邊看了看,小聲說道:“死人就跟死豬死狗差未幾。”
老婆婆幾步走到門口,衝我們幾個勉強笑了笑,說道:“能睡就好,能睡就好,那……那你們幾個就早點兒睡吧。”
陳輝想對我說點兒啥,估計是想讓我管管這事兒,我趕快點頭,“道長,這一起上咱管的閒事也很多了,這裡不是有那三個羽士麼,咱就彆管了。”
“無頭惡鬼?”
等老婆婆扶著老頭兒進了堂屋,我們四個扭頭朝西屋看了看,也是間陳舊的老屋子,門口也是兩扇厚重的木頭門,不過,不曉得為啥,我這時候看著這間屋子,感受有點兒不對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