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這事兒想想都讓民氣裡發寒,我都思疑我奶奶跟我說的這些是不是真的。
在阿誰時候,隻要冇拜堂就不算結婚,蔡清君也就不消到那大財主家裡當孀婦。
一聽這動靜,差點冇把蔡文燁氣的七竅冒煙。這個時候,蔡清君的母親李氏又哼哼上了,非要蔡文燁去找有真本領的法師來家裡做法。
冇等我高祖父開口,王守道朝他擺了擺,“彆說咧,徒弟都聞聲咧,聞聲咧……”王守道固然身材闌珊,但眼睛和耳朵還算好使,也不曉得啥時候醒了過來。
蔡文燁本身是讀書人,用現在的話說那是文明人,有道是,子不語怪力亂神,請算命先生給蔡清君算命已經是他的底線了,現在聽算命先生說甚麼,本身女兒是甚麼宿世夫君的幽靈纏身,這讓他很難佩服,拿出幾兩銀子把算命先生給打發走了。
三王莊間隔尉氏縣有好幾百裡的路程,因為王守道春秋過大,恐怕顛著他,以是馬車走的速率並不是太快。就如許,幾小我逛逛停停、曉行夜宿,在第三天傍晚趕到了蔡文燁的家裡。
算命先生要了蔡清君的生辰八字,算了半天,神神叨叨說,蔡清君不是啥“寡宿星”轉世,命格不在“絕夫”位,結婚那天死夫婿,因為她和宿世夫君有過三生商定,當代必須嫁給她宿世夫君的轉世,但是她宿世的夫君能夠因為某種啟事冇能投胎,那幽靈就一向留在蔡清君身邊不肯分開,蔡清君這時候隻要嫁人,她宿世夫君的幽靈就會把新郎害死。算命先生最後說,想要破解,就得找有道行的法師來做場法事,把蔡清君身邊的幽靈收了或是趕走。
高祖父遲疑半天,忖摸著蔡蜜斯這事兒有點毒手,本身最起碼得跟徒弟籌議一下。
不過,這個蔡文燁有點懼內,蔡清君的母親李氏對算命先生的話堅信不疑,蔡文燁架不住他老婆一哭二鬨三吊頸,再說他們蔡家在本地也是有頭有臉兒的,女兒嫁不出去,豈不是讓街坊鄰裡拿他們當笑柄了。最後冇體例,蔡文燁捏著鼻子從內裡找來幾個羽士。
我寫到這兒,各位朋友能夠已經猜到了甚麼,冇錯兒,厥後新郎又死在了結婚的路上。你們可彆笑,我奶奶給我講到這兒的時候,我就笑了,感受這也太讓人無語了,蔡清君這命也太苦逼了點兒。說蔡清君“苦逼”,有點大不敬了,不過我文明程度有限,想不出啥好詞來描述。
那幾個羽士在蔡家折騰了好幾天,要走了很多銀兩,最後那幾個羽士打著保票說,幽靈已經被他們收伏,蔡蜜斯能夠踏結結實嫁人了。
兩家人對這門婚事都挺看好,也就下了聘禮,選了日子。但是,誰成想,就在他們結婚那天,迎親花轎還冇進蔡家大門,新郎竟然猝死在了迎親的路上,一下子喜事情喪事。新郎死了,這門婚事也就無疾而結束,蔡清君也就冇能嫁出去。
又一年夏季,蔡清君這年十九歲,這個時候,她已經算是個老女人了,再加上前後死了兩次新郎的事,在他們那一帶風言風語傳開了,都說她是寡宿星轉世,天生的剋夫命,誰娶她誰不得好死。
乾脆我高祖父和王守道在黃河兩岸口碑極好,沿途百姓都說他們師徒兩個不但誠心刻薄,道行更是高深的不得了,啥邪乎事兒隻要到了他們手裡,一準兒能處理,並且師徒兩個不收錢,有吃的給點兒吃的,如果冇吃的,啥都不給也行,旨在濟世救人,是兩個活脫脫的活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