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祖父不會技擊，也不會射飛鏢之類的絕活兒，不過他長年乾這個的，連他本身都不曉得扔過多少次桃木楔了，部下的準頭兒早就練出來了。

同時幾個仆人還對我高祖父說，這黑大個兒就是之前昏倒在花圃井邊的阿誰“傻大膽兒”。

這祖孫三個來的剛好是該用飯的點兒，蔡府高低這時候都還冇用飯，蔡文燁就想叮嚀廚上設席接待這一老兩少，那老的撈屍人見狀，趕快把手一擺，冇讓蔡文燁叮嚀下去，說等撈完屍身再用飯。

在古時候，已經有“撈屍人”這個職業，不過不是專職，他們大多數是河裡捕魚的漁民，兼職給人撈屍。在我們這一帶冇有“撈屍人”這個職業，因為我們這裡屬於黃河中遊偏下，水流還是比較湍急的，就是有人落水，屍身也會順水衝到下流，以是不管那裡的撈屍人普通都是在水流陡峭的下流地區。

聽黑大個兒這麼說，我高祖父立即明白了，小蘭的幽靈被彆的一個幽靈從黑大個兒身上硬生生擠了出來，怪不得黑大個兒會口吐白沫呢，兩道陰氣在身材裡交彙，擱誰也受不住。不過，現在附在黑大個兒身上的這個幽靈，應當是張江，至於小蘭，我高祖父這時候也不曉得她上哪兒去了。

言歸正傳。趁著老管家蔡章出城請撈屍人這空當兒，我高祖父叮嚀仆人籌辦撈屍時要用到的諸多物品：草繩兩根，越長越好，必須健壯細弱；艾草一根，隻要莖不要葉；紅綾一條，每條長六尺擺佈；燈油一桶；火把一隻；方形紅布一塊，四尺長四尺寬；焚香一紮；燒紙數遝；帶葉子的細柳枝兩條，六寸長，帶蓋子的青竹筒兩支，一尺長，起碼手腕粗細；公雞血一碗；白布綾兩條，兩寸寬，一尺長，紅繩兩根，一尺長。

隨後我高祖父來到前院那些仆人住的大屋子門口，喊開門，叫出幾個年青力壯的仆人，顛末幾個仆人辨認，黑大小我確切是蔡府裡的仆人，幾小我把黑大個兒抬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