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呀……”

我還是一臉嚴厲，“你的眼睛看不見是因為你乾了損陰德的事兒，你還是誠懇跟我說吧。”

出了門，我回身到村上小飯店買了兩個菜兩瓶酒，拎著酒菜又到強順家裡找強順。

我想了想說道：“如果遵循虛病來看，強順是犯了啥陰事兒，積了‘業’了，這‘業’還跟他的眼睛有必然乾係，也就說，他如果冇有這雙眼睛，他就不會積這個‘業’，現在‘業’積夠了，老天獎懲他，要把他的眼睛收歸去了。”

奶奶又歎了口氣，接著說道：“實在你們倆命裡的壽歲都很多，隻要不犯陰事兒，都能長命百歲，可眼下……黃河呀，你誠懇跟我說，你們倆到底誰犯了事兒？”

我身上是向來不帶一分錢的，每次廠裡發人為，我都是把錢回家一股腦掏潔淨往桌子上一扔，誰情願收起來收起來，歸正冇我啥事兒了。

停了一會兒，我見奶奶還是冇啥行動，眼神一低朝奶奶手裡的黑杆子看了看，一個冇忍住，問道：“奶奶，您說這根杆子，咱現在該咋辦呢？”

奶奶點了點頭，一字一頓又說了仨字兒：必須改！

奶奶衝我一擺手，“行了，去吧，找強順問問，叫他今後彆再做這些損陰德的事兒了。”

我趕快又問奶奶，“奶奶，活人不是看不見陰差麼，我們明天咋還能跟他撞一塊兒呢？”

將死之人的“人”字還冇說出口，我內心頓時一驚，趕緊問奶奶，“奶奶，您、您是說……我、我就將近死啦？”

奶奶點了點頭，接著問道：“那該咋措置呢？”

我咬了咬下嘴唇，奶奶說的很有事理，但是內心如何也不想承認，持續給強順辯白，掩耳盜鈴的辯白：“他那眼睛那是……阿誰誰，咱村裡衛生所阿誰誰說了，他那眼睛是神經病。”

奶奶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我，沉聲說道：“不是你就是強順。”

我把神采一正，一臉嚴厲的問他：“我問你，你到底把我當過兄弟冇有，到底揹著我做了啥損陰德的事兒？”

這時候就記得，最後還是強順把我送回家的，回家今後，我彷彿還捱了張莉一頓笤帚，張莉一把打還一邊說，這就是你要辦的閒事兒……

奶奶莫名其妙歎了口氣，不緊不慢的說道：“這事兒你就不消管了，今兒早晨我找人問問，看是哪路陰差丟的杆子，用黃紙包了給他寫上名字，燒給他就成了，不過……”奶奶把臉轉向我，眼神鋒利的看了我一眼，“黃河呀，奶奶問你，比來你是不是又犯啥事兒咧？”

我愣住了，能趕上陰差的活人，這個疇昔倒是真聽奶奶提及過，搜腸刮肚回想了一下，說道：“記得，您說過，活人在夜裡能趕上陰差的，普通有兩種，一，大奸大惡之人；二，將死之……”

“不是你，那就是強順。”奶奶說道：“你有空了去問問強順，看他到底做了啥。”

跟強順兩個把菜用碗盛上，酒倒上，喝了起來。

奶奶高低核閱了我兩眼，擺了擺手，“不消你發誓，我來問你，你還是記不記得，我疇昔跟你說過，能在夜裡趕上陰差的活人，都是些啥人嗎？”

問罷，奶奶冇理我，還是怔怔地看著天空，又停了一會兒，奶奶漸漸地把眼神收了返來，悄悄撚了撚杆子，如有所思的說道：“這杆子，得還給人家。”

這時候已經吃過了晚餐，強順跟小燕正在哄孩子，孩子看著精力有點兒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