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菜吃喝到一半兒時候，我從身上取出煙分給強順跟老頭兒一根，藉著給老頭兒點菸的空擋兒，問老頭兒：“大也，你們這公墓門口兒咋冇路燈呢，咋黑燈瞎火的？”

老頭兒彷彿不曉得那邊有路燈，我又說道：“就是東邊阿誰丁字路口呀，路邊有個電線杆子，電線杆子上掛著一個路燈，我們往那邊過兩次了，都亮著呢。”

強順回道：“像是電視裡民國時候的人。”

老頭兒笑了笑，“你說的也是呀……”

“那是啥時候的人？”我問道。

老頭兒固然好酒，但是酒量不可，這時候已經顯得有些醉了，老頭兒把煙對著抽了一口說道：“我們這裡要啥路燈呢，早晨也冇人往這裡來。”

強順這時候看看我又看看老頭兒，迷惑地問：“真的來了？你們倆瞥見了？”

聽老頭兒的口氣還挺瘮的慌，強順的神采當即變了變，我把手裡的筷子放下了，一臉安靜地看向老頭兒，“大也，您也不看看我是乾啥的，那些東西敢來我跟前逛悠嗎？”

我一聽，老頭兒這話說的冇不錯，誰會大早晨來這裡祭祖呢，門口掛幾個路燈真冇啥用，再說了，幽靈都怕這玩意兒，不過……

我頓時皺了皺眉。

老頭兒又眨巴了兩下眼睛，猜疑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強順，說道：“不會吧……這山下一起上真的冇有路燈呐。”隨即，老頭兒一頓，聲音變的又小又詭異，“劉徒弟，你們倆，不會趕上鬼燈了吧……”

強順撇了撇嘴，挺不樂意，但是也冇回絕，從側麵上山，繞著遠兒分開了。

強順一聽有點兒擔憂，問我，如果冇把他嚇著，上了我的身上咋辦呢？

一起走出房間，老頭兒在前麵領著路，三小我鑽進了東北邊的那片灌木林裡。

強順篤定的點了點頭，“看清楚了，必定是，頭上還帶著個小圓帽呢。”

回身跟老頭兒要了張黃紙，帶上強順兩小我一前一後出了門，老頭兒這時候也要跟著我們疇昔，我冇讓，把他留在了屋子裡。

強順回道：“男的，身上穿的衣裳……彷彿不是咱這個年代的人。”

民國時候的？莫非是一個民國時候的老鬼？

民國時候的！

因為焦急加班，竟然忘了給張莉“告假”了，從速接通電話，電話那頭兒張莉口氣不算客氣地問我在哪兒，我從速說，在小孤山給人辦事兒，張莉又問，既然給人辦事，為啥不給我打電話說一聲？我說，快放工的時候加班，加忘了，張莉說，你冇健忘喝酒吧，隔著電話我都聞見酒味兒了！說完，把電話給掛斷了。

我蹲在灌木林前麵冇動，就等強順的信兒了，不過等了冇一會兒，感受強順還冇繞到那黑影前麵，俄然傳來了強順的喊叫聲：“黃河，黃河，你快過來呀，快過來呀……我又看不見咧！”

“啥？”老頭兒頓時看了我一眼，一臉茫然。

老頭兒這時候把身子挪到了我身邊，小聲對我說道：“看吧，來了吧，劉徒弟，你此次可得幫我把他弄走。”

老頭兒一聽，顯得更茫然了，眨了兩下眼睛，說道：“從我們這兒到山下，這一起上底子就冇有路燈呀。”

眼睛靠近的差未幾了，我拉著強順蹲到了一簇灌木前麵，深思了一下今後，抬高聲音交代強順，我在這裡等著，你繞到他前麵，從前麵恐嚇他，他遭到驚嚇今後必定會朝我這裡跑，到時候等他慌不擇路靠近我今後，我冷不防撲上去收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