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倆都瞧見了,那小子彷彿啥也不曉得。”我爺爺又問,“你感覺這是咋回事兒?”
因為氣候熱,練習的那些團丁從燒好第一鍋水開端,連續有人跑過來喝水乘涼,我爺爺和幾個婦女也就不斷的一鍋又一鍋燒水、擔水,活的不亦樂乎。我奶奶固然曉得樹上那顆綠腦袋不對勁,但是這時候也冇啥藉口把好好兒的鍋台拆了挪處所。
我奶奶連想都冇想答覆說:“他給鬼附身了。”說著,我奶奶蹲下身子伸手去摸被我爺爺放在地上的茶壺,手剛一碰到茶壺立即收了返來,站起家對我爺爺說道:“茶壺裡的水這麼燙,你把熱水給他淋手上,他一點兒反應都冇有,隻要給鬼附身的人纔不曉得疼。”
就在世人忙活著壘新鍋台的時候,我奶奶走到老槐樹下朝樹上瞅了瞅,冷不丁的,就見那顆綠腦袋又從樹葉子裡探了出來,並且朝我奶奶暴露個笑容,固然這笑容看上去還是怪誕非常,不過卻感覺冇有之前那麼嚇人了。
我奶奶當然冇健忘明天到這裡乾啥來了,至於樹上那顆綠腦袋,隻是個不測。
“把碗給我,我來給你倒吧。”我奶奶對年青人說道。
我爺爺也走了過來,一把從我奶奶手裡奪過茶壺,“還是我來吧,這茶壺挺沉的。”
我奶奶朝我爺爺指的方向一看,就見在人群最前麵,規端方矩站著個十七八歲的年青人,個頭兒不大,不過看不出長啥模樣,因為這年青人一頭長髮,把臉遮住了一大半兒,並且還是低著頭。
我奶奶點了點頭,“瞧見了,一張女人臉,滿是血,還喊了一聲咱爹的名字。”
聽我奶奶問他,我爺爺直起腰朝正在過來的人群瞅了瞅,不過嘴裡“哎”了一聲說道:“哎?咋看不見他哩,明天冇來麼。”
隨後,兩小我拿上線香蠟燭,用擔子挑了供品,這就要出門。就在這時候,我太爺鬼使神差地呈現在了房門口兒,我太爺跟我奶奶和爺爺說,“成精的老樹疇昔倒是聽人說過,不過,爹活了這麼大年齡,還真冇見過,跟你們一起去長長見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