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起無辜眨著眼，低頭看看手裡的梨，又昂首看他，“梨麼？”

如何懲罰？鳳起已經直言，她要宋煥秋給她鳳仙山數千弟子償命，還要向亡妻的神魂懺悔認罪……

葉重琅也表態拱手謝道：“多謝成全。”

“我。”

鳳起不由發笑，“不必客氣，想捱揍的話，今後也能夠來找我了。”

天機謀顯得有些侷促，他也算是與鳳起這一世有些交集的神將了，固然次次都不太鎮靜，一次被派往南湘湖誅殺蘇雅倩，另一次……但是，他也是一次次的急於確認她到底是不是鳳起，隻為了……

鳳起眉梢一挑，神采飛揚，“你院子裡……現在另有梨麼？”

“我對這些梨冇興趣，賞玩罷了。”

鳳起聞聲轉頭，看向了天權神將，彷彿之前一番比武是成是敗都冇影響她的表情，反倒笑得靠近歪頭問道：“你喊我？”

鳳起如有所思一口咬下，卻一愣，將梨塊含在了口中，嚼也不是，吐也不是，本身摘的梨，哭著也得吃完？

若真是如此……

神帝這時候也無以再多嘴說甚麼，眾神將紛繁側身讓開了門前的路，蘇伏跟在鳳起家後不遠，嘲笑掃了四周幾眼，再看向鳳起，欲言又止也冇多說。

“當……當真？”

兩人已經如此密切無間，而鳳起現在隻不過一手挽著葉重琅的手臂，做也冇做甚麼，說也不過是梨，但眼看著葉重琅……耳根垂垂染上了暈紅。

鳳起還真含著淚把梨給嚥下去了，畢竟她剛纔還在誇，就衝這梨……

葉重琅無法轉過甚來，彷彿怒她該聰明的時候這般犯胡塗，忍無可忍問道：“你莫非還冇明白，你當年吃的到底是甚麼？”

葉重琅攬著她回身向著另一邊走去，“天然另有，青華殿中莫說四時如春，院中梨樹也是自上古便留下的神木，離開了人間花木該有的四時瓜代，成熟的梨伴著梨花，不時皆可得。”

過了好久，神尊仍舊抱了一線但願，他擺了擺手道：“此事……不能草率措置，待兩日商討過後……你大可與青華先留在神界……”

鳳起逗道：“我俄然感覺有點兒不劃算了，不過就是拿了你點兒梨和酒，就讓你糾&纏了兩世，我可金貴得很，如此換了至心不劃算。”

他被鳳起看得越來越難堪，本鼓起勇氣想好的詞又忘了，隻倉猝的一拱手，彎了腰道：“多謝你……指導……”

“你猜？”

他彷彿甚麼都曉得，鳳起也想過，她當年與青華神君獨一的交集，恐怕就是她冇事了翻牆疇昔摘梨找酒喝了，但是真的冇能找見人，總不能是肯定了她拿了他院子裡那麼多東西，才追著她必須以身了償？

而到了這個境地，神尊已經無以再轉圜了，此前他與葉重琅伶仃相談的時候，他跟葉重琅說了實話，葉重琅也對他有一番照實的交代，宋煥秋做下的舊事他早已經查清，而就在不久前，宋煥秋故伎重施又想殘害全部孤竹，證據，現在還留在孤竹勁節山腳下。

鳳起歪了歪頭，這話是誇她呢還是罵她呢？她都說乾脆想嫁給這園子了，葉重琅也冇甚麼反應？

鳳起與天權神將尚算是曾經有些友情的同道，但說是友情……滿是天權神將主動找揍得來的，鳳起應完這一句也冇當回事，回身又往外走，可這一幕看在蘇伏眼中，便彷彿明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