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抓住另有點暈頭轉向的金淩,看著那邊站在一起的魏無羨和藍忘機,遊移半晌,對藍忘機低聲道:“多謝。”
金淩被從金光瑤斷手處的鮮血噴了個正著,大半個身子和小半張臉都染上了血跡,還愣愣地冇反應過來。魏無羨卻狠狠抱了他一下,道:“下次離傷害人物遠點,臭小子,你剛纔站那麼近乾甚麼!”
他抽出了避塵,藍曦臣見他彷彿有立即一劍成果金光瑤的企圖,忙道:“不必擔憂,他現在受傷又被繳了兵器,已處於下風,這麼多人都在,冇法耍花腔。”剛好那邊魏無羨踹了蘇涉一腳,踹破了他暗中行動的企圖,藍曦臣道:“你去對付那邊,此處我來。”
除了飛出去的溫寧,廟門口還站著另一道更高大的身影。表麵堅固,神采鐵灰,雙目無神。
恰是赤鋒尊,聶明玦!
金光瑤記性極好,如此一字一句複述來,旁人乃至能設想出金光善說這段話時那醉醺醺的神情。他笑道:“二哥,你看,我這個兒子就值四個字:‘唉,不提了’。哈哈哈哈……”
藍曦臣搖了點頭,又道:“第二,你的……夫人……”像是難以開口,他當即改口道:“你的mm,秦愫,你真的明知她和你是甚麼乾係,還娶了她?”
若非如此,也不會陰錯陽差就和本身的親mm亂倫。事到現在,不知是該恨阿誰底子不像父親的父親,還是更恨多疑多慮的他本身!
金光瑤道:“隻此一次,下不為例。”
世人瞭然。金光瑤當然不成能就這麼坐著等本身的死期到來,與其待到當時身敗名裂、被眾家嘲笑顛覆,不如先動手為強。屆時,就算對方真的把他那些陳年黑跡傳得到處都是,但已經曆過一場圍殲,眾家元氣大傷,也再冇甚麼力量和他鬨了。
金光瑤望向被藍忘機避塵相挾的蘇涉,蘇涉當即啞著嗓子勉強喊道:“宗主不必理睬我!”
誰能推測,為了留這最一手,金光瑤竟然能如許對待本身,那團琴絃雖極細極細,卻畢竟是一團金屬異物,埋在血肉之軀中隨人行動,那感受毫不會有多鎮靜。
他終究透暴露了藏得極深的恨意,隻是不是對金子軒,不是對魏無羨,而是對本身的父親。
藍曦臣緩緩隧道:“金宗主,你又撒了一次謊。”
魏無羨掌心出汗,道:“金宗主,你是不是捎上忘了甚麼東西?你的忠心部屬還在這邊。”
這下真是猝不及防,江澄吼道:“魏無羨!你不是已經繳了他的兵器嗎!”
聽到本身父親的名字,扶著江澄的金淩刹時瞪大了眼睛。
“‘兒子?唉,不提了。’”
眨眼間,他便閃到金淩身前,托住了一樣東西。而金光瑤感受手臂一輕,微微一怔,低頭望去,這才發明,他的右手不見了。
金光瑤道:“不然我還能如何辦?等事情被捅出來、傳得滿城風雨,等我淪為玄門百家的百年笑柄後,跪下來向世人報歉,把臉送到他們腳下求他們踩,求他們的諒解嗎?二哥!冇有第三條路了,不是他們死,就是我亡。”
金淩也道:“多謝含光君拯救之恩。”
金淩一下子捏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