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拉上藍景儀,兩人和幾名藍家小輩率先跟在溫寧身後向外走去,一群少年麵麵相覷。
金淩道:“你在這兒廢話有個屁用,多吵幾句繩索能斷?聽得人煩。”
蘇涉揹著他的那把七絃古琴,也站在人群之前,悠然道:“若非夷陵老祖剛返來就恐怕天下人不知,大張旗鼓地刨屍抓人,想必我等也不會這麼快就又來光臨中間巢穴。”
雖是疑問句,可他滿臉都是全然的信賴和欣喜,魏無羨心中一暖,蹲下來揉了揉他的頭,把他流浪幾日仍一絲不苟的頭髮揉得亂糟糟,道:“我?我有多窮,你又不是不曉得,哪來那麼多錢雇人。”
溫寧道:“……我早已經想到會是如許了。隻是想看看,另有冇有東西留……”
他從坑中栽倒,站起來冷靜把斷掉的手臂鹵莽地接了歸去,魏無羨定睛一看,隻見一名紫衣青年垂手立在伏魔洞前,紫電滋滋在他部下賤轉靈光。方纔溫寧就是被他這一鞭子抽進殿來的。
金淩麵色一僵,藍思追忙道:“景儀!”
魏無羨左景儀,右思追,把兩個小朋友的脖子都圈了一把,道:“好了,從速都出去吧。”
溫寧道:“公子,我出去把它們趕走。”
藍景儀嚷得更大聲:“含光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所謂“物是人非”,好歹另有“物是”,可此情此景,連睹物思人,都做不到。
卻還是冇有站回到他身邊去。
“不為彆的,隻為證明,人間仍有公道,罪過不容姑息!”
聽金光瑤“身受重傷”,魏無羨一下子想起他當初偷襲聶明玦時冒充他殺的英姿,一時冇忍住,“噗”的笑出了聲。蘇涉眉宇微沉,道:“你笑甚麼?”
藍思追一下子漲紅了臉,道:“那、那是……方纔一時打動……”
金淩左看右看,還是躊躇著冇有下定決計。江澄厲聲道:“金淩,你磨蹭甚麼,還不過來?想死嗎!”
此人道:“我跟你並冇有仇。我來這裡參戰,隻是為了讓你明白:冒天下之大不韙、大家得而誅之者,不管用甚麼不入流的手腕,不管從宅兆裡爬出來多少次,我們都會再送你歸去。不為彆的,隻為了一個‘義’字!”
魏無羨接過一看,恰是隨便。那天切完瓜後,他順手把劍一扔,藍忘機又將它收起來了。他拔劍出鞘,凝睇了這烏黑的鋒刃一陣,判定又將它插歸去,笑著道:“感謝。”順手將它佩在了腰間,並冇無益用它的意義。見藍忘機凝睇著他,魏無羨抓抓頭髮,解釋道:“太多年不消劍,都不風俗了。”說著又歎了口氣,道:“好吧,實在實在啟事是我現在這具身材靈力寒微,就算有上品寶劍也冇法闡揚它應有的能力。以是,還是有勞含光君庇護我這個荏弱男人了。”
此人又點頭。魏無羨奇道:“那叨教你來這裡乾甚麼?”
魏無羨道:“彆看了。”
被綁了這麼久,金闡早就渾身暴躁,怒道:“你憑甚麼讓我閉嘴?!”
溫寧指了指石獸的底座。
避塵錚然出鞘,堵截了捆著他們的捆仙索。藍忘機收劍回鞘,對藍思追道:“做得好。”
他聲音實在不大,但伏魔洞非常空曠,一開口就覆信嗡嗡,是以底子不消偷聽也一清二楚。這少年一開口,魏無羨就感覺略微眼熟耳熟,好一會兒纔想起來,這不恰是那天和金淩打鬥的金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