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藍湛身上的這塊,不管是位置還是形狀,都和他生前身上的那塊毫無二致,不由得他不眼熟、不奇特。
如何這麼愛用拖的?!魏無羨踉踉蹌蹌地要叫,藍忘機冷冷隧道:“鼓譟者禁言。”
“……”不知為甚麼,魏無羨有種必須慎重考慮答覆的感受。他剛要勾起嘴角,俄然,腰間一麻,雙腿一軟。緊接著,整小我撲通一下,趴到了藍忘機身上。
魏無羨全部身材超出於藍忘機上方,雙腿分開,跪在他腰部兩側,手則撐著木榻,把藍忘機困在雙臂中心,臉則緩緩壓下去。兩張臉之間的間隔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近到魏無羨都快呼吸困難了,藍忘機終究開口了。
靜室墮入一片暗中和死寂。
他仍不斷念,籌辦摸一摸,看看能不能摸出那隻千呼萬喚始不出的通行玉令。豈知,剛伸手,藍忘機長睫微顫,展開了眼睛。
一雙瞳色極淺的眸子,近在天涯,與魏無羨對視。藍忘機定定看著他,反覆了一遍:“……下去。”
他道:“都散了。”
看慣了藍二公子束著抹額和長髮、一板一眼、一絲不苟,這副烏髮微散、薄衣輕衫的模樣倒是從未見過,魏無羨忍不住多瞧了兩眼。拖來摔去一番行動,藍忘機本來緊緊合著的領口也扯開了些,暴露了了了的鎖骨,和鎖骨之下那片深紅色的烙印。
欲成不成的一個弧度就這麼僵在了嘴角,他的頭貼著藍忘機右邊的胸口,渾身高低,轉動不得。藍忘機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不給魏無羨答話的機遇,他便轉入了靜室的隔間,留魏無羨一小我歪在榻上,心中蒼茫。
藍忘機側臥在榻,彷彿已經墮入沉眠。魏無羨無聲無息靠了疇昔。
正雞飛狗跳,藍忘機身披一件白衣,散著長髮,從層層疊疊的蘭草以後走了出來。不過幾句話的工夫,他竟然已穿得整整齊齊,避塵尚未支出鞘中。眾小輩趕緊施禮。藍景儀忙道:“含光君,這個莫玄羽,實在可愛。本來瞧在他莫家莊互助的份上您才帶他返來,他卻……卻……”
他沉默半晌,道:“下去。”
而近況卻讓人哭笑不得:他疇前隨便乾點甚麼都讓藍湛不能忍,現在用力渾身解數作妖搗蛋藍湛卻都能忍。該不該說是長足進步、可喜可賀?!
藍家家規嚴苛,作息鬆散,亥時息,卯時起,這鐘聲便是督示。藍忘機凝神,聽儘了鐘聲,對魏無羨道:“你就睡在這裡。”
藍湛幼年成名,評價極高,乃是最最正統的仙門名流。要罰他,隻能是他的長輩。可藍湛向來都是姑蘇藍氏引覺得傲的雙璧之一,一言一行,更是都被諸家長輩視為仙門優良後輩標杆。究竟犯了甚麼不成寬恕的錯,受這麼重的罰?
藍景儀大怒揪他:“好你個死斷袖!這、這、這也是能偷看得的?!”
魏無羨厚著臉皮道:“不下。”
藍忘機道:“你肯定要如許?”
這還是之前阿誰藍湛嗎?!
順著他的目光,藍忘機微微垂下視線,順手拉了拉衣領,遮住鎖骨,隱去傷痕,又是阿誰冷若冰霜的藍忘機。
魏無羨道:“我不。你讓我睡在這裡,就該推測會產生這類事。”
魏無羨趁熱打鐵,給本身坐實罪名:“我纔不是來偷看含光君沐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