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身則被聶明玦掐著脖子拽進了棺材裡,高高舉起,就像舉著一隻布偶。金光瑤痛苦地掙紮了兩下,在場合有人都聽到了非常殘暴且清楚的一聲“喀喀”。
他鼓動了莫玄羽以後,必然派了人在暗中監督,一有動靜就能獲得動靜,然後拋出那顆就快拿不住的燙手山芋:聶明玦的左手。
藍曦臣怔怔盯著被七根琴絃封纏的那口棺材,尚在失神。聶懷桑伸手,在他麵前晃了晃,悚然道:“……曦、曦臣哥,你冇事吧?”
以是這個送信人冇有直接將信送往各大師族人手一份,而是先伶仃給金光瑤送了一份,威脅他在七日以後奉告天下。就是這封信,才讓金光瑤果斷了殺心,籌辦一不做二不休,先動手為強。
藍曦臣道:“懷桑,剛纔,他真的在背後想偷襲我嗎?”
魏無羨道:“方纔蘇涉是如何刺傷你的?”
金光瑤不是要逃竄,而是要拚著最後一口氣把藍曦臣引到聶明玦這邊,同歸於儘!
他又想朝聶懷桑撲去,劍往裡又插了一寸,藍曦臣也喝道:“彆動!”
棺蓋已裂,這觀音像便被充做了棺蓋,封住了監禁著聶明玦的棺材。魏無羨一躍而上,踩在觀音像的胸口,製止棺中凶屍再次暴起。聶明玦在底下一掌一掌地拍擊神像背部,想要出來,魏無羨也隨之一震一震,東倒西歪,幾乎被掀下來。他晃了幾下,發明底子冇法動手畫符,道:“藍湛快快快,你快跟我一起來踩著,加小我多個重量,他再多拍兩下這觀音像非又散架了不成……”
他的肺彷彿被刺穿了一片,吸了一口氣,啞聲道:“可我獨獨從冇想過關鍵你!”
聶明玦尚在覈閱動手中已經歪了頭的這具屍身,一座沉重的觀音像襲來,生生又把他砸得趴了下去。
那兩邊才力降千斤的手,抱著魏無羨的時候,倒是非常輕柔。
也就是說,他僅憑一隻左手,便把這具沉甸甸的實木棺、棺內的兩個死人、棺材上的一座觀音像、觀音像上的魏無羨,提離了空中。
但是,金光瑤脫手策劃了第二次亂葬崗“圍殲”,這纔是致命的。因為這場圍殲,幾乎喪命的受害者的是這些家屬,他們本身受損,才真正站到了金光瑤的對峙麵上。
藍忘機斥出避塵,風馳電掣著朝那邊刺去,可聶明玦幾近跟本不害怕此類仙器,即便是避塵擊中了他,多數也冇法禁止他進一步縮小和藍曦臣喉嚨之間近在天涯的間隔。
阿誰送信的人需求大量的時候和財力物力來調查那些封塵多年的本相,必定不是平常之輩或者山野隱士。
藍曦臣道:“不要彷彿!到底有冇有!”
聶懷桑顫抖道:“信?信?甚麼信?曦臣哥你們信我,我剛纔是真的看到他……”
在莫家莊四周漫衍走屍,讓他們向姑蘇藍氏乞助,對於走屍姑蘇藍氏當然隻會調派小輩們來。但是他們來了以後,等著他們的倒是殘暴非常的一隻左手。本來,他們是必死無疑的,而隻要他們慘死,姑蘇藍氏必然會揪著這隻左手清查到底。
因為之前他已經吃了金光瑤無數個虧、上過他無數次當,這一次也不免心胸警戒,思疑他是因為被聶懷桑拆穿背後的行動,情急之下才用心反咬,隻為再次使他分神。金光瑤輕而易舉地讀懂了他目光中的意義,怒極反笑,道:“藍曦臣!我這平生扯謊無數害人無數,如你所言,殺父殺兄殺妻殺子殺師殺友,天下的好事我甚麼冇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