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羨:“天女祠?”
那圓臉少女指路給他:“那邊。是這山上的一個石窟神祠。”
燒起來的是一張符咒。這符咒名為燃陰符,顧名思義以陰氣為燃料,遇陰氣主動起火,陰氣越盛,燃燒越旺。它一被取出便燒起,申明離魏無羨不遠處就有陰靈。
他牽著驢子,來到溪水之邊。月上梢頭,溪岸上空無枝葉遮擋,灑滿一片霜白。溪水倒影當中,他看到了一張昏黃的麵孔,跟著水流變幻莫測。雖看不逼真,卻能設想,這是一張多麼風趣好笑的臉。
江澄嘲笑道:“不必。”選了相反的方向,信步下山。身後部屬噤聲跟上,心知歸去免不了一通懲罰,愁眉苦臉。
古墳堆四周有很多修士在盤桓,但願能守株待兔。有大膽的揮動著召陰旗,卻隻召來了一群身穿壽衣、哭天搶地婦孺靈魂。魏無羨勒住繩索,掃視一圈,朗聲問道:“光駕,搭一句。金家小公子和藍家那幾位到那裡去了?”
“誰叫他對江厭離求之不得,人家嫁的又是跟他素有過節的金子軒。”
圓臉少女道:“好、彷彿是一尊天然的天女石神像。”
花驢子正哼哼唧唧,山坡絕頂,劈麵走上來一波修士。四百多張縛仙網被藍忘機一劍斬了以後,本來那些在佛腳鎮上踟躇的修士們都重新湧了上來。魏無羨考慮半晌,要不要再把他們打下去,想了想,還是冷靜讓開了道。
懶漢結婚,天雷劈棺,被豺狼咬死的未婚夫、父女前後失魂,富麗的壽衣……如同一顆一顆珠子,被串連成一條完整的線。
這座大梵山上,毫不該該有如許的陰靈死魂呈現。
魏無羨道:“我看看。”
魏無羨眉峰軒起。
花驢子彷彿曉得他現在表情不好,可貴冇有不耐煩地大呼,溫馨了半晌,甩尾拜彆。魏無羨坐在溪邊,無所反應,它轉頭看看,摔了摔蹄子,魏無羨還是不睬。
他固然不快,但身為一門之主,卻也有更多的考量,不能像金淩這類小子那般打動。
“這魏無羨也真下得去手。金淩的母親但是他青梅竹馬的師姐,江澄的親姐姐啊。”
一見火光,魏無羨凝神防備,舉著它,摸索方位。轉到東時,火勢微小下去,轉到西邊,火苗猛地躥起。他朝這邊走了幾步,便見一個紅色的佝僂身影呈現在一棵樹下。
魏無羨詰問:“神祠裡供的是哪路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