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的軒轅劍也是青帝之物。”元絡淡淡地說道,“五方仙帝中,黑帝與青帝都隕落了。你之前不是迷惑我為何固執於五方仙帝以及淩天梯的事情麼?那是因為我接管了青帝的傳承,我要去仙界尋覓本相。現在的修仙界不知是受了甚麼監禁,凡人幾近很難飛昇,想要去仙界,隻要淩天梯這麼一條路。”
“你不是與魔修比武了麼?還冇有占到涓滴的便宜,這白玉京裡頭的魔修者應當不簡樸吧?”我詰問道。
“淩天梯已經被仙界收回了,你要去哪兒尋覓?”飛昇成仙還是有人的,起碼我師父是。但是這淩天梯消逝了千年,如何能夠重現人間?何況這個大陸積聚了一群魔修者,有了淩天梯,那不是賜與他們可趁之機?這點,我想元絡她不會不明白。
“無礙。”元絡搖點頭,她的目光似是落在我身上,又似是透過我在看甚麼人。她腕上的女媧環上披髮著與昨夜近似的綠光,坤元鼎閃現出來,又漸漸地縮成小巧小巧的款式,被元絡托在了掌中間。“這是青帝的坤元鼎。”元絡又開口了,倒是考證了我的猜想。
長眉真人坐在首坐,眉眼間皆是對勁的笑容,而公孫青陽,則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翹著腿一口一口的輕啜著杯中的香茗。腳步聲從外頭傳來,在那燈光下,兩道身影逐步逼近,玉塵子一副醉眼惺忪的模樣,而石滿奮抿著唇,眉角多了幾份不耐。
我再次瞥見長眉真人與公孫青陽的時候,是在三日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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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眉真人聽到了這質疑聲,乾巴巴地一笑。我瞧到了他眼中有那一閃而過的慍怒之色,莫非他與玉塵子之間有甚麼衝突?我有些獵奇地想著,長眉真人的嗓音又重新響了起來,“玉塵子這是思疑我?我以羨門府的名譽賭咒——”
寶鴨爐裡頭的沉香絲絲嫋嫋如同絲線普通,隔著屏風氤氳而動。呆在這屋子中,我俄然感覺有幾分氣悶,推開了窗子,嘰嘰喳喳的鳥鳴聲不竭,劈麵吹來的風照顧著清爽可喜的氣味,窗畔的幾株芭蕉在淩晨的日光下更顯得翠綠欲滴。
“不急。”元絡搖點頭,淡笑道,“羨門府的人來到白玉京是有目標的,他們會調查出魔修者的下落。”
劍仙玉塵子,飲了酒以後,倒是與我師父有幾分類似。
“我們在白玉京要呆到甚麼時候?”明顯六小我是同業的,可到了最後,還是各自行動。那試劍大會,更是涓滴的用處都冇有,他們幾個一早就定下了隨行的人吧?這花花天下啊,我實在是猜不出那些人的心機。既然把撤除魔修當作幌子,那行動上最起碼也要有些表示吧?這事情落了下來,冇有想到隻要最無關的我,感覺有些焦炙。
直到厥後,我才曉得,這修仙界的人都忙著為本身取利,哪有工夫管彆人的死活呢?當仙靈不該,諸神寂滅,那便由揹負著很多罵名的魔來挽救眾生。
“魔神蚩羲也要重現人間,你還不如去問他呢。”我嗤笑一聲,對於元絡的設法實在是冇法苟同。看著沉默下來的元絡,我心中忽地有幾分不忍,隻是我隻想要百年的安靜工夫,如果元絡要弄出甚麼大動靜來,恐怕會威脅到我。我向來是一個惜命的,一點兒都不但願本身攪和到這驚天動地的大事情中。
“長眉真人言重了。”還冇等他說完呢,玉塵子就覷著醉眼打斷了他的話語,擺了擺手,他非常隨便地說道,“比及了琅嬛閣,我們就曉得了。狡兔三窟,何況是那更加奸刁的魔族?就算找錯了也不打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