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元鼎落了下來,元絡的眼睛緩緩展開了,她窩在了我的懷中,朝著我暴露了一個衰弱至極的笑,她隻說了一句話:“你是誰?我是誰?”莫非是失憶了?我一驚,想要抓著元絡的肩膀細細扣問,但是沉湎在了她的視野中,我底子說不出一個字來。元絡很長一段時候都冇有開口說話,她就悄悄地靠著我,反握住我的手。就算我規複了當初的修為,我還是庇護不了這小我,這類動機在我心中升了起來,透過了房中的一麵銅鏡,我瞥見了本身逐步變得灰敗的神情。
通俗的眸子中含著幾絲殷切,另有埋冇極深的希冀。莫非元絡與其彆人普通,也以為我還是昏昧的麼?她讓我醒來,讓我站到該站的位置,莫非不是回到我當初的修為麼?還是說,我還能夠走得更遠?我愣了一愣,斂住了眸中的情感,揮了揮手,笑道:“罷了,不想這些惱人的事情了,不如說一說那白帝的妄虛苦海吧,修煉到了必然境地的人都能夠現出法象,可一旦身隕道消,那法象天然就會消逝了。如果炎洲中的白帝法象是真的,是不是意味著白帝嬴昊還活著呢?如果他留在了人間,我們便能夠從他口中得知千年前的秘事了,對了,另有淩天梯有關的事情。”
“炎洲?炎洲會有甚麼東西?”元絡的眉頭皺了皺。
“嗯。”元絡點了點頭,沉吟了一會兒,她又問道,“獨孤無信冇和你說其他的事情麼?”
“莫非你以為他說的話可托麼?”我問道。
“魔修者入侵各大修仙宗門會動手措置,隻要魔神蚩羲一日不重現,他們就不會輕舉妄動。至於帝國——”元絡苦笑一聲,說道,“就算我想管,此時也管不了。”
“我們去炎洲尋覓五帝魂石,那魔修者入侵一事,另有帝國,都不去管他們了麼?”我問道。
“決明師弟修為很弱,但是眼界倒是挺開闊,難怪決情師妹對他情有獨鐘啊,可惜了那小子,竟然回絕了師妹那麼個大美人,你說他是不是有甚麼斷袖之癖啊?我們派中的師兄弟可都是愛決情師妹的,就他不愛。”
“出竅期吧,就算冇到,那應當是即將衝破元嬰期了,一個小宗門,貧乏靈丹靈藥與機遇,能修煉到這類境地,實在很不輕易。”元絡深思了一會兒,應道。“我感覺他們口中的決明決情倒是挺成心機的,一葉真人也許不會奉告我們太多東西,我們能夠從阿誰叫做決情的女弟子處動手。”
一陣轟笑響起,他們的話題又拐到了不相乾的處所去了。一雙竹筷子在我的手中打轉,我托著下巴看著那低斂著眉眼的元絡,問道:“他們說的大人物是不是秦錚?而發明的東西就是妄虛苦海呢?”
“去孤山派看一眼不就曉得麼?”元絡輕笑一聲,慢條斯理地應道,“到了人家的地界上,老是要前去打一聲號召的。這炎洲,孤山派是最大的宗門,他們曉得的訊息也總比其彆人來很多。聽他們話中的意義,這個大人物的修為必然不弱,乃至賽過了孤山掌門一葉真人。”
“陵光,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元絡的聲音很輕,但是落在了我心上就像有千鈞之力,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她還是元絡,她還是能夠認得我。“我夢見了你,夢到了本身,阿誰夢境太恍惚了,我有些記不清了。南溟天池,那是如何樣一個處所呢?我似是去過的,可究竟上,我隻是傳聞過它的名字,就連它在那邊,我也是不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