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井,彷彿還是往年那般氣象。
龍萬山站穩身子,那裡管得了對方是甚麼身份,儘管持續撲上前,詰問道:“大哥,大哥!望龍軒如何了?望龍軒到底如何了!”
望龍軒被唐幫這等權勢滅門,必有天大的隱情。現在細細想來,當初穀青山曾提到了甚麼輿圖,方纔導致望龍軒五人,在精武城這武門的眼皮子底下都被劫殺。
“奉告我!”龍萬山望著這三人,吼怒道,“是誰?是誰乾的!是誰!”
龍萬山苦笑一聲,有力地發展兩步,這仇如何報?如何報!
人呢?人在那裡?
那長著三羊鬍子的男人,率先撇嘴道:“這小子必定隻是個小角色,走吧,彆華侈時候了。”
龍萬山腦袋頓時便懵了,滅門?無一活口?
肥臉男人也點了點頭,道:“看模樣是白跑一趟了,哎,真倒黴。”
莫非已經被人搜走了?
這聲仰天吼怒,宣泄著心中的哀思,宣泄著心中的氣憤,宣泄著心中的不甘和無能為力的自責。
漸漸地,漸漸地,龍萬山加快了腳步,本來略微有些許溫馨的表情,現在又漸漸衝動嚴峻了起來。最後,竟又是奔馳著衝進這座宅院。
“不是唐幫??那會是誰?”
龍萬山一起奔馳,那裡還顧得上咕咕直叫的肚子,那裡還管得了乏力的馬兒。隻是有些麻痹地用力揮動著馬鞭,狠狠抽著馬兒,卻不曉得,那馬兒身上竟已排泄斑斑血跡。
“精確的動靜呢,是有唐幫,有孫家堡,另有沙王宗。至於其他未曾大要身份的凶手,那可就多了去,傳聞一共兩三百號人呢。”肥頭大耳的男人說完,像看笑話一樣望著龍萬山。
龍萬山一聽,心中大喜,從速感激地點了點頭,側耳聆聽。
除了斷落在地的殘枝,除了地上殘留的斑斑血跡,除了散落破敗的門窗。
那是指甲深深嵌入了血肉裡!
在龍萬山中間的桌上,坐有三人,正大口吃著肉喝著酒,旁若無人地侃著。
龍萬山衝進了祭奉祖宗的祠堂。
“亂葬崗。”院牆彆傳來這麼一聲,那三人已不見了蹤跡。
“甚麼白跑一趟?你們奉告我,他們為甚麼要殺我望龍軒的人?為甚麼啊!”龍萬山聽不懂他們在嘰咕甚麼,隻曉得這幾人應當清楚為甚麼望龍軒會被滅門。
院牆邊,還稀鬆灑落著摔碎的琉璃瓦片,牆頭上,可見一到處被踏破的陳跡。
祠堂已是臉孔全非,定是被人搜颳了一遍,彷彿是要找甚麼東西。龍萬山不敢再多擔擱,倉猝在祠堂各個角落翻找,試圖找到甚麼蛛絲馬跡。
望龍軒三個大字還是悄悄地掛在大門上方,兩扇龐大的銅門半掩著,門口的石獅一如既往地保護著這座宅子。
望著絕塵而去的龍萬山,此中一人回過神,喃喃道:“莫非這小子是望龍軒的人?”
一旁的老闆見狀,從速走過來,連勸道:“各位息怒,息怒。”
“他們都是名震江湖的長垂教員族,我望龍軒,不過三九城一個小小的商販家屬。他們,為甚麼要對我望龍軒痛下殺手?為甚麼!”龍萬山喃喃道。
方纔那長著山羊鬍子聽聞這話,挑起眉梢,反問道:“你不曉得?”
“哎,甭管魯堂是誰滅的,要說最慘的,還是這望龍軒啊。”
“你還是不曉得的好,問那麼多,是要丟命的。”粗狂男人看了看龍萬山,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