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心看著芥颻，緩聲道：“夠了嗎？我們都差點死在幻景中，如許到底夠不敷還你的恩典？”

一陣輕風拂過，芥颻紅色的長袍就彷彿花開，那一霎那，美的驚人。他是冷夜心見過最美的男人，乃至還要美過洛寒胤，也是她見過最強大的人，強大到她全然冇法抵當。

芥颻要殺了他無所謂，但是他倒是要殺了他摯愛的女子，他冇法容忍，也冇法疏忽心中的氣憤！

“玉兒——”芥颻眼眶微微泛紅，悄悄撫摩她的黑髮。

“芥颻——”

我太孤單了！

這時候，冷夜心俄然打斷了他的話，怔怔道：“你是說——我是你製造出來的人？並不是實在的？”

三人就那麼立著，氛圍蕭索，山澗中緩緩滿盈了霧氣。

芥颻醒過神來，木然的看著冷夜心，很久不語。

這是甚麼感受，她彷彿不受節製的心疼了起來。

“不管如何說，老是我欠了你，對不起。”她輕聲說著。

芥颻眸光更柔了幾分，他抬起右手，悄悄撫上了冷夜心的黑髮，低聲道：“因為——我們熟諳了太久太久，我等了你太久——太久——”

她俄然響起他曾經說過的一句話。

“不——彆碰我。”冷夜心猛的推開他的手，下認識大喊道：“我不曉得你在說甚麼，玉兒是誰？你在胡說些甚麼——”

豆大的汗水從她的額角花落，她的眸光幾近渙散。

洛寒胤的麵色陰沉發冷，若非是他及時進入她的幻景中，隻怕現在，她已經冇命了！那幻景中受傷是實在的，早幻景中死去也是實在的。

但是腦海中的場景是那麼實在，她親眼看到芥颻悄悄握住了那虛幻身影的手，摘下了那朵帶露的玄色曼陀羅，白光濛濛中，他紅色的衣袍是那般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