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洪軍說到此處，唏噓不已，眼神當中，彷彿在回想他本身當年方纔插手警隊時候的統統。而我則看著趙老，年事的乾係，提示比較肥胖，但以如許年齡的老者來講，略微胖一點，反倒是身材冇有弊端的表示。他的唇上有鬍子，鬍子是斑白的，不像同齡的老邁爺一樣，幾近全白的鬍子，那眉毛也是斑白的，眉角還垂下來幾縷，紅光滿麵，笑容可親，看上去活像一長輩了頭髮的彌勒佛，福分而富態。

趙老這句話說得非常有力，一下子就把我給震住了。我俄然想起這段日子以來，我摸過的看過的各種骨相，對啊，我是在當死者的嘴巴，通報出他們的故事和資訊。而這些惡性殺人案的背後，無一不是人的慾望和貪念所形成的佈局，若說每個死者都是受害者，這實在是個偽命題，因為這些死去的人，並非個個都清明淨白，有的在死前，乃至是買凶殺人的人。正所謂“菜蟲吃菜菜下死，殺手殺人被人殺”，這是一場因果，是一排正在被推倒的多米諾骨牌，身在行列中的人，冇有人能置身事外。

在場的人當中，估計也就楊安可年齡比我小，以是當趙老如許的老乾部跟我說這麼客氣的話的時候，我內心另有些鎮靜，從速說道：“趙老您笑話我了，我就是一個小朋友，活得也不太端莊，明天能見到您，那纔是我的幸運呢！”

趙老一邊嗬嗬大笑，一邊抓著我的手不放，將我拉到他身邊坐下，我見他身邊還空著一個位置，想必是專門留給我的。而趙老的身邊彆的一側，則坐著馬天賦。他也正一臉含笑，望著我和趙老，彷彿是對趙老接下來要跟我說的話，顯現出極大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