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月輕微，埋骨林中陰沉暗淡，寒川還冇來得及看清碑文，就聽到顏玖在一旁沉聲號令道：“跪下，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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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眼看就要立夏，你不能……”寒川被他的話刺到，目光一暗，低聲勸著。

顏玖感遭到門徒埋在本身頸窩中的臉竟然出現了兩點濕漉漉的潮氣，他順了順寒川繃著的後背，心頭一軟，幾近刹時生出了些想要放棄的動機。

寒川撒開手向後退了半步，站穩凝睇，彷彿為了誇大甚麼證明甚麼普通，再次擲地有聲地反覆道：“我要替你報仇，滄崖派、靈霧山，隻要你想，我會把他們殺潔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