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他閉上眼，一掌擊向本身天靈蓋，有力地倒在飛天犼的龐大的頭顱上，草率地結束了這平生。

不知不覺間，雲舒意竟真的已經睡著了，看來他說的“累壞了”倒也非虛言。

裘不敷伸脫手，細心機了理它的鬃毛，想起第一次見到離夜時的景象，當時它站在高高的城樓上，金紅色的眼睛灼灼耀目，目光卻極沉極冷，仿若來自太古的神獸。

“長生，快做飯！長歡，籌辦熱水！長青，鋪床！”他們進堆棧時已是傍晚，雲舒意一進門就開端使喚人，又跟冇骨頭似的趴坐在桌邊，再次變得嬌氣起來，“長悠，來捶捶背，明天累死為師……”

“小黑？”雲舒意腳步滯了一下，又若無其事地持續抬步，“它是玄色的就叫小黑，那它如果紅色的，你是不是就會叫它小白？”

“小黑！後會有期！”流觴趴在雲舒意肩膀上，向著前麵的七尾妖貓揮手告彆，內心微微歎了口氣，認命地被雲舒意扛走，心中暗自找著來由——總要和幾位師兄弟們告彆了再歸去吧。

雲舒意說得簡樸含混，有些細節也一定合適究竟，乃至貳心底感覺那淩洛有些笨拙，但這個極度的例子明顯震住了裘不敷。

當時他就想，如果他能有這麼頭威風凜冽的魔獸該多好啊，不是彆的的，就是這一頭。

雲舒意看到了裘不敷被乞丐們揪著頭髮按到臟水裡；看到了裘不敷被吐口水，被掠取食品；看到了得知其神魂不全後，同門嘲笑他，折磨他，將他一人困在妖獸出冇的深林整整三天兩夜；曾經恭維阿諛的師弟用心給他尷尬，在掌門麵前冒充嘉獎他，讓他去履行最傷害的任務，害他差點喪命……

伯勞和飛燕自告奮勇地把裘不敷的屍身帶走，他犯下這麼大的事，總要給大師一個交代。

見裘不敷死了，流觴鬆了口氣，還冇鬆完又驀地提起，趕緊看向身側。

愛是甚麼？

流觴想說，他能夠把貓帶回魔界養著啊，但話到了嘴邊卻如何都說不出口，稍稍違逆下師尊都不肯意。

麵無神采地看著這一幕幕，雲舒意心中不起半點波瀾，不管遭受天災或是*，有些挑選始終還是握在本技藝裡。

“但是，當日淩洛並未傷一人道命，而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自裁，堵住了悠悠眾口。”

“離夜……”裘不敷啞聲喚他，眼神卻望著虛空，彷彿才從一場大夢中醒來，“我彷彿……把你也害了，你悔怨了嗎？”

嗯，就這麼做！流觴感覺本身真是太機靈了！

不止如此，雲舒意的手也變成了獸類的爪子，整小我倏然間從一身仙氣泠然變得……有些妖。

七尾黑貓舔著受傷的尾巴，發覺到流觴的目光後，嬌滴滴地“喵~”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