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很快便發覺出了天子的表情不好,想來必然是曉得了安容一事的本相。
“臣媳現在明白了,不過……那女人已經生了孩子,臣媳當時正處在未滿三月,尚不能公諸於世的時候,臣媳實在是……憋屈的緊。
張公公看了眼案前的天子,他的手中便是有關安容案件的停頓,他氣的將奏摺直接拍在結案上。張公公謹慎翼翼的稟告道,“皇上,二王妃求見。”
“罷了,既然已有身孕,你便好生養著。這事也不是你所為,你也莫要提心吊膽了,不過這事始終是你們二王府的人所為,老二本年的俸祿便停了,等孩子出世了,朕會為備一份厚禮。”天子擺了擺手,表示月娘不必再跪。
“臣媳拜見父皇。”月孃的麵色慘白,瞧著倒有些楚楚動聽的味道,似是身材抱恙。
“起來吧,本日前來可有要事?”天子雖未透露貳心中的怒意,但語氣並不是很好。
“月娘?”秦挽倒是幾乎忘了她了,此次的局勢逆轉恐怕多虧了她。
“父皇,你如果想要獎懲兒媳,便罰吧,臣媳有錯在先,理應受罰,隻是王爺對此事並不知情,但願父皇不要責備他。”月娘認錯的態度相稱誠心。
“既然你實在過意不去,便親身去廟裡為那母子倆求個往生超度吧。”天子也上了年紀,對神佛這些事也更加的信賴了。
“錯?你有何錯?”天子望著跪在地上啪嗒啪嗒掉眼淚的月娘,不露陳跡的歎了口氣。女人爭寵自古都有,隻是月娘此番未免弄得動靜太大,叫全帝都的人都曉得了,實在是讓皇室丟臉。
“話雖如此,不過二王妃一大早便入宮了。她可不常入宮,本日進宮所謂何事,想來誰都清楚。”季溪對二王府那邊步了很多眼線,他們的一舉一動他都曉得一清二楚。
王爺疇前確切對臣媳很好,隻是那女人生了孩子,便……便經常往她哪兒跑,底子冇故意機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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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王本來看著倒是一個不顯聲色的人,隻是有了月娘後,事事依托,這本身的智力程度倒是降落了很多。
天子能坐到如此位置,曾經也是踩著很多人的屍身上位,平常的詭計狡計他底子不放在眼裡,二王前後的竄改,他又如何會不曉得。
如許的部屬,不曉得該說是忠心耿耿,還是膽小包天。
“宣,朕倒要看看,她有甚麼話要說!”天子黑著臉,這件事彆人看不明白,他還能看不明白麼?這老二媳婦,想來也不是一個能容人的人。
若非月娘安排瞭如此一齣戲,這二王怕是早就不知所措了。
二王爺府高興不過數日,尹天府便傳來凶手就逮的動靜,劇情峯迴路轉,那凶手竟是二王最信賴的部屬。
“都是臣媳,那日在氣頭上,口無遮攔的說了一句,如果那女人死了便好了。纔會……纔會有如許的事情。”月娘越說哭的便更加的悲傷,似是對安容的事極其悔怨。
大殿的地磚是大理石鋪成的,再加比來春寒,平常男人跪在此處都有些禁不住,更何況月娘現在有孕在身。
天子這話,較著有所鬆動,月娘便知這事成了大半了。
為了敬愛的女人想要抓到凶手?二哥這招倒是顯得他有幾分癡情漢的模樣,可他早已有了二王妃,當初為了娶了她,可謂是大費周章,現在竟轉眼就愛上彆的女人,說來也是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