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聽了,便叮囑她本身一小我住必然要重視安然,鎖好門窗等等。
她抱起白貓,蹙眉道:“奈恩,你還在嗎?還在的話迴應我一聲好嗎?”
姑姑歎口氣,衰弱道:“我這輩子,在事情和家庭之間,我老是挑選前者……以是我纔不想生小孩。當初領養你,也不是我誌願的,但是一看到你躲在門後,怯生生的就像個小雞仔似的,我就……”
吃完藥後,姑姑伸直成一團,閉著眼睛,倒在地上悄悄地前後扭捏著身材,彷彿如許扭捏能讓她減輕一點痛苦似的。
小姨冇說太多廢話,叮囑了幾句以後,就掛掉了電話。
林珠不由拿起筆,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張植物卡,然後動筆在素描本上勾畫植物卡上的斑紋。
……奈恩冇返來。
奈恩冇答覆,而是持續沉醉地享用那根木天蓼樹枝。
林珠略微鬆了口氣,她還恐怕小姨問起太多,輕易露餡。
貓咪的耳朵背了疇昔,顯得有些驚駭。
可惜奈恩還在甜睡中,不管林珠如何晃它,它都緊緊地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藥效冇那麼快,姑姑的疼痛還冇減輕,她咬著嘴唇,神采慘白道:“快,再給我一片!”
她還記得有次姑姑出了車禍,小腿骨折,身上多處擦傷,可她連眼淚都冇掉過一滴。現在姑姑卻疼得倒在地上渾身顫栗,可見她正蒙受的病痛究竟有多麼超乎設想。
她不喜好本身的脾氣,偶爾也不喜好鏡子裡看到的本身,可她不感覺這是她姑姑的錯。並且她向來不感覺姑姑那裡不好了。
胡思亂想了一會兒後,林珠俄然發明姑姑已經閉著眼睡著了。
林珠搖了一下頭。
林珠父親的日記一向都上著鎖。林珠小時候曾經獵奇調皮,想把日記撬開,但是日記是全封閉式的,四周還用金屬條封死了,鎖也是金屬製的,很難撬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