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蓮仙緣錄_第六十一章 養心閣內,但餘鐘磬音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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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中世人,素手弄茶,天然閒適。對境觀心而道契玄微。

這方院落在內裡看去,不過兩進院子大小。但是置身此中,卻彷彿泛博無邊,其間卻也是山環水繞,翠竹秀林,清幽高雅。明顯有大神通之人佈下了須彌芥子的法陣,方纔如此奧妙。

兩小我酬酢了幾句,老羽士許信友一指本身身邊的儒雅老者,笑道:“這位是我的一名老友,姓梅,名鶴軒,乃是天水大學中文係的傳授,想必墨道兄日前已然見過。”

幾人分賓主落座,早有小童兒捧茶,淡淡的茶香一時候在這方小亭中滿盈,更加顯得清幽空明,緩緩中,一種奧妙至深的道韻在從世人身上伸展,融入這片萬籟俱寂的安好當中。

詩中所言雖是山中僧侶所居之寺廟,卻也與此地此景非常相合。倒叫我好生戀慕。”

“如許纔對,與墨道兄訂交,莫要客氣。”

明朗的笑聲在山間飄零,一些五彩繽紛的山鳥彷彿被世人的笑聲吸引,飛至幾人身邊的綠蔭中,不時收回動聽的叫聲,彷彿也在擁戴中人。

山光悅鳥性,潭影空民氣。

竹徑通幽處,禪房花木深。

淩晨入古寺,初日照高林。

“本來另有此等啟事。既是如此,卻也冇有甚麼隱蔽可言。梅老先生也不必自責,我之修為雖略高於世人,然這一世實際春秋尚輕,老先生稱一聲小友,倒也使得。如果不肯,也可如許道兄這般稱呼。”

萬籟此都寂,但餘鐘磬音。

梅姓老者另有些躊躇,老羽士許信友倒是笑罵道:“你這老貨,何時也變得這般扭捏,墨道兄乃是豪放之人,他都不介懷,你另有甚麼可躊躇的。你也算半個玄門中人,難不成不知我道門修士向來都是心如赤子,從不矯言偽行。”

墨非隨老羽士行至亭中,不由笑道:“許道兄,你確是好雅興,每白天在這翠竹流水間,修真養性,倒是要我憶起了昔日仙中十友中的王摩詰的那首《題破山寺後禪院》

說罷,率先在前麵帶路。幾人分花拂柳,沿著花叢中小徑向小院兒深處行去。

“如此說來,我倒是有些矯情了,想我昔白天一貫自大心性豁達,本日方纔曉得本來本身一向都是坐井觀天。墨兄,許兄,倒是我的不是,勿要見怪。”

墨非拱了拱手,笑道:“幸會,幸會,老先生琴韻天成,一曲《鷗鷺忘機》,輕靈淡巧,氣味幽逸,音韻神妙。彷彿鷗鷺水鳥,遠汀淺渚,迴翔飲啄。天然閒適之態,頓覺塵煩儘消,神舒意暢。能於竹林旁聆聽如此佳韻,實乃平生幸事。”

幾人酬酢過後,老羽士言道:“墨道兄,養心亭內已叮嚀童兒煮水烹茶,且隨我前來亭中一敘。”

涼亭中間的石桌上擺著一個紅泥小爐,兩個青衣小童兒正在燒水,乳白的水氣緩緩飄出,很快便散逸在拂麵的山風裡。

梅姓老者聞聽墨非之言,倒是麵上透暴露郝然之色,道:“忸捏,忸捏,不知先生為玄門道家高人,那日倒是有些言語驕易,還需勿要見怪。”

那悠悠滿盈的道韻緩緩滲入到了山情水態當中,仿若跟著拂麵而來的山風化作了天光雲影,沖淡而空靈。

一陣山風拂過,前麵三清宮大殿當中清潤婉轉的鐘磬聲模糊傳來。一時候,仿若靜中活潑,自但是然的生收回一種活力遠出的漂渺神韻。

墨非見狀,微微一笑。道:“許道兄,幾日不見,身材倒是大好了。我觀道兄氣味圓融,清氣模糊,怕是因禍而得福,於修為上已然有所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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