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道一聽得墨非乃是金丹高人,也如張玄明那般驚奇。實在是當今之世,仙道當中最高者,莫過於築基期頂峰的修為,驀地間呈現這麼一名金丹前輩,不得不說是件令人極度駭怪的事情。
仙道斷絕,前行無路,神州之上,再不見駐世神仙。諸多修士常常修至築基,便再無路可走,多少有誌於仙道之人,青山埋骨,卻不知此一番是否能夠峯迴路轉。
當小羽士青峰稟告墨非前來的時候,玄正老道正與石道一於丹房之間品茶論道,兩小我友情甚篤,年青時,也曾一起雲遊天下,行走於塵凡。
石道一聽得雲裡霧裡,便乾脆出了丹房,親身去看一看前來桐柏觀的到底是那邊高人。
“我本露台一脈傳,玉霄峰上養丹香”,石道一輕聲唸叨著這句偈語,凝神思考半晌,這才道:“玄正道兄,不知這位前輩但是千年前玉霄觀上道隱真人的傳人?”
“但不知你所言及的這位前輩是何來源?”
漂渺鬆巔真化境,澄明澗底滿空音。
不過有一件事,便是各派前輩祖師都難以定論,那就是玉霄觀在眾仙飛昇以後,便消逝無蹤,露台山周邊各派傳承也曾調派弟子查訪,倒是毫無訊息,便是當時髦活著的散仙大能也是一頭霧水。
一其中年羽士,逆著夕照的餘暉,行走在懸岩之上,如若高山,衣袖飄擺間,獵獵飛揚。朝霞的餘暉為其鑲上了一層光輝的金邊,更顯得道氣翩然,蕭灑之極。
正巧聽到玄正老道正在和張玄明議論剛纔所見的前輩高人,方纔由此一問。
石道一指著張玄明,對玄正言道:“玄正道兄,你瞧瞧張道兄。真真是好一張巧嘴,賢弟我是甘拜下風。”
聊過數語,石道一言道:“方纔遠遠便聞聲兩位道友言及有前輩高人來到這桐柏觀中,不知但是後院中那幾人?”
桐柏觀後山之上,林木蕭蕭,離離蔚蔚,三個築基修士望著山間垂垂升騰的雲嵐霧靄,倒是心潮起伏。遠處江水橫流,奔騰澎湃,桐柏觀正殿中,鐘鳴鼓響,道韻氤氳。
小羽士青峰固然曉得墨非是連自家教員都要恭敬對待的高人,但是對其來源卻也隻是一知半解,一時之間那裡說的清楚。
鐘聲隔世猶在耳,大道無形未遠人。
當時,青峰言說有前輩來訪,玄正老道便倉促拜彆,倒是一去不返,石道一心中迷惑,便扣問正在與自家徒兒白羽閒話的青峰。
萬景遼遠一線痕,靈台照海坐雲深。
玄正笑道:“可不恰是,前幾日得遇那位前輩,是以趁著這十年一次的玄門法會之際,請前輩指導一二,如果我等修為果有寸進,也不枉你我數十年如一日的山中苦修。”
這玉霄峰本是千年前道隱真人的道場,自疇前輩真人白日飛昇後,玉霄觀便莫名藏匿不見。厥後的修道之士恭敬前輩真人風采,是以誰也不敢在玉霄峰上斥地出修道場合,如若要說這玉霄傳承,非道隱真人莫屬。”
千年之前的玉霄峰眾仙飛昇的盛事,對於各大傳承來講,並不是甚麼奧妙,各門各派的祖師手劄、前輩秘典中,對於此事都有記敘。
不成想,本來玉霄觀一向都藏匿在玉霄峰之上,由此可見當年的道隱前輩是如何的功參造化。
世人在感慨此事的同時,倒是對墨非是如何突破環球公認的“築基樊籠”一事深感獵奇,這位前輩能夠破入金丹境,是不是意味著我們也有這個能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