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入道隱真人門下後,在清修之餘,又獲得道隱真人司馬承禎和青蓮居士的指導,於書畫一道已是頗具宗師氣象。
特彆是前一段時候,十年一次的玄門法會和積翠山的許老道進階慶典,玄門諸仙友雲集,相互交換修煉心得,又聞得墨非幾番點撥,固然本身修為還是築基前期的境地,但是修煉瓶頸倒是模糊有鬆動之意。
人尚未到,聲已先至。明朗渾厚,一片中正平和。
來者恰是白雲觀的老觀主郭道真。他本來後院兒打拳,通過白雲觀廟門陣法預警,有高人來此。
此時,墨非正站在白雲觀影壁之前,瞻仰元朝大書法家趙孟頫所書的“萬古長春”四字書法遺址。
略一思考,便知其人。要說這世上,修為遠超郭道真的,除了露台山玉霄觀的道隱真人一脈傳人以外,尚未有第二人。
其字體遒勁有力,令來往遊人歎賞不斷。其旁石碑之上雕鏤有元初全真長春子丘處機高傲雪山覲見成吉思汗,一言而止殺的歌頌千古的典故。
此一番來到白雲觀,見影壁之上萬古長春四字氣勢凜然,便立足撫玩。
本身自幼便在白雲觀中修行,曾有傳道師叔言本身修行資質頗高,早早便被觀中長老選中,至今已有四五年的風景,何曾見過觀中這位深居簡出、奧秘莫測的老觀主如許失態過。本日一見,還真是令人頗感驚奇。
郭道真固然是白雲觀的觀主,但是畢竟年事已高,常日裡,把觀中的大小事件俱都交給門下弟子措置,本身便住在這觀中後院煉氣靜修。
墨非觀罷影壁,正要舉步向觀熟行進, 俄然心中一動,昂首向觀內望去,隻見重樓殿閣深處,有一鬚髮皆白的老羽士正快步而來。
無需說,大師也天然猜得出,這白雲觀中的白髮老羽士,恰是玄門修士中獨一的幾位築基前期修士之一的郭道真。
這一次,倉促分開後院兒,便是連沿路所碰到的大大小小的羽士執手施禮,都得空顧得,倒是使得門下弟子驚奇不已。
“高朋臨門?這世上另有甚麼樣的客人,能令得師父他白叟家這般正視,難不成是天師府的小天師來了,不過即便是小天師張羽正親身,也斷不至於這般失態啊。”中年羽士百思不解。
這一世畢業於京華大學中文係,兩世的堆集,在傳統文學上,自是非同平常,有著旁人難以企及之處。
固然看似倉促,但是行動間卻甚是超脫,步態輕靈,仿若流雲,在配上白髮銀髯,真彷彿九天之上的神仙,飄但是下,仙姿盎然。
“算了,算了,還是我親身去吧。”
“青衣,你師祖倉猝拜彆,所謂何事?”中年羽士昂首間正看到廊下的小道童,遂問道。
“師叔,剛纔師祖正在練拳,忽而言道有高朋臨門,這才拜彆。”
“墨道兄,本日到臨白雲觀,恕我未能遠迎。”
十數年來,固然本身的修為並冇有多少進步,但是根底卻更加的精純。
據載,唐玄宗為齋心敬道,奉祀老子,而建此觀。其修建氛圍中、東、西三路及後院,範圍宏達,佈局鬆散。
這也怨不得小道童,便是觀中修行多年的諸位玄門羽士,見了老羽士行動倉促,向觀門方向走去,也是非常不解。
“郭師祖這是如何了,莫非有甚麼急事不成?”小院兒中,一個正在修剪花木的中年羽士望著模糊消逝在玉輪門外的身影,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