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寒煙身子一頓，停下腳步，並不轉頭：“你另有甚麼要說的？”

第二天的下午，一行人達到了碧野城。

作為不動真人的親傳弟子、年青一輩最馳名的幾人之一，玉寒煙是論劍大會的特邀佳賓，林家為她伶仃籌辦了住房，傳聞另有專門的侍女服侍，天然不是普通武林人士能比的。

“咦！”玉寒煙訝然道，“你來這不插手論劍大會，又是來做甚麼呢？”

據酒樓、茶社中一些閒人所說，蝶仙子早在兩天前就已經來到了碧野城，很多人曾經目睹過仙子倩影。不過等秦言再詰問仙子詳細下落的時候，卻被他們以各種百般的來由打發了。

年青人則要誠懇一些：“蝶仙子的身法實在是入迷入化，的確就是天女下凡，當時候我隻瞥見一個白影，還冇認清她的模樣，就見麵前一花，她就已經登雲乘風不知所蹤了。厥後我聽彆人提及，才曉得那是大名鼎鼎的蝶仙子。哎呀呀，果然不俗！”

“嗬嗬，好啊，秦公子！”玉寒煙咬牙切齒地說完最後幾字，再不斷留，頭也不回地大步走開。

他呆立很久，終究回過神來，搖了點頭，安步走進了街旁一家堆棧。

玉寒煙道：“師弟，可貴見你這麼哀傷的一麵，讓吾家說你甚麼好呢！脾氣中人，重情重義？待會兒再與吾家彆離，你豈不會更加難過？不如跟著吾家一起吧。吾家能夠讓清微居給你安排住處。”

好久以後，他舒出一口氣，自嘲地笑了笑。豪傑氣短，後代情長！本少爺自誇要窮究大道極致，卻還迷戀著安閒的感情，真是冇出息啊！

玉寒煙饒有興趣地問道：“甚麼人能讓你千裡迢迢地追到這裡來？說說看，說不定吾家也能幫上忙。”

碧野城本是一座小城，但因為清微居的存在以及三年一度的論劍大會，這裡便成為了全部蘭華國習武之人所神馳的處所。

鄰近林閣老七十大壽，碧野城正值熱烈的時候，天南海北的武林人士都連續趕來，堆積在這個小巧小巧的都會中，歸納出一幕幕出色的故事。大街上到處可見攜刀佩劍的武者，做著各式百般的打扮，僧道尼儒應有儘有。這些夙來愛好爭勇鬥狠的江湖人物乍然來到，不免會有些齟齬摩擦，甚或有的以往就有些仇怨，因而大街上到處可見拚鬥搏殺，過路的行人都已經習覺得常了。現在這些大多還隻是二三流或不入流的人物，真正的王謝大派幾近都冇有趕到。城中所產生的熱烈，僅僅隻是一個前兆。

“好，好！”玉寒煙嘲笑幾聲，“我說甚麼人能讓你追這麼遠，本來是她啊！不錯，師弟，你的目光果然不錯！可惜我跟她也不熟，這事幫不上忙了。祝你抱得美人歸吧，再見！”說罷她回身就走。

嶽家一行人走後，秦言猶自望著他們消逝在人群的背影，心中空蕩蕩的難受。

你我隻是萍水相逢的過客，必定不會有太多交集。大會以後，你回你的九龍峰，我歸我的婆娑門，何必牽涉上多餘的拘束。這一次相逢瞭解，就當是一場夢中的話劇，不如忘記也罷！

秦言點頭不語。莫非要說那賤人搶了我師叔的人頭以是本少爺要把人頭搶返來麼？

秦言曉得她曲解了，趕緊喊道：“師姐！”

他轉過甚去，瞥見玉寒煙正盯著本身，眼中波光流轉，笑容詭異。他冇好氣隧道：“你不是要去論劍大會報到嗎，盯著我看何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