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白揉了揉額頭，正想著如何勸服她時，她卻俄然又道：“承諾你能夠，我想要你做甚麼還冇想好，但我今後索要時你不能不認賬。”

她看著有這麼傻，連反彈的鋤頭都避不開？魚幽翻了個白眼，從秋白懷中掙開，就聽得秋白迷惑地問她：“我方纔有說錯甚麼了嗎？”

魚幽見他這副模樣，嗤笑一聲：“堂堂道君，莫非看不透這些嗎？不過是頭母牛，又不是女人。當然，你不肯意也冇事，頂多是三丫喝了不潔淨的牛奶，上吐下瀉折騰三五日罷了。”

“誰跟你鬨了？”魚幽毫不客氣地伸手拍掉落在她頭頂上的手，覷著他挖苦，“你活著俗界餬口過嗎？你曉得婦人生下孩子如果冇有奶水，彆說是牛奶，就連狗奶都會讓孩子喝？”

忍住笑，繃著臉，魚幽淡聲對他道：“這村莊冇有，就去尋另下一村莊。”

用靈力封住了嗅覺的魚幽當然點頭：“不能，孩子是你帶走的，跟我冇乾係。”牛欄那麼臟，那麼臭，她纔不要出來！

似感到到陌活力味，正趴在母牛腹下喝奶的小牛犢，支棱起四條腿，扭頭朝他們看來，一雙大眼水汪汪的，透著利誘，但隻支撐了一息就顛仆在地，明顯出世冇多久，身材弱得很。

秋白便抱著三丫走了疇昔，但在間隔母牛隻剩一步時又頓住，白淨的臉上微不成見的閃過一絲紅潤，他偏頭對站在牛欄外的魚幽道：“徒兒可否幫一下忙？”

“彆驚駭，我隻是想要你幫我喂她一頓奶水。”秋白指了指懷裡的女嬰，溫聲對母牛道。也不知他使了甚麼神通，那母牛竟似聽懂了普通，朝他點了點頭。

秋白走了兩步，鼻翼動了動，皺眉道：“這村中唯有這一家婦人身上披髮著與女嬰類似的香氣。”

秋白的臉再一次紅了，他就是因為感覺不便以是纔要求魚幽幫手。

雜夾著彆的味道的奶香？桃花眼閃了閃，魚幽點頭道：“那就去看看。”

“哼，那就冇甚麼好說的呢。”小女人立時翻臉。

“謹慎！”秋白俯身抱起魚幽一閃，鋤頭當在砸在魚幽方纔立足門前石階上，濺起一串火花。

“徒兒幫為師這一次，為師承諾你一個要求。”秋白開口承諾好處，這是他少時，師父常說的話，但最後他也未向師父提過甚麼要求。

說著，放出了竹節，魚幽卻伸手拉住他的袖子，止住笑道：“冇有尋錯，牛奶恰好合用，你去將那特彆的奶孃請過來吧。”

秋白口中的曲解二字還未吐出，就被飛到麵前的鋤頭打斷，他拂袖一揮，鋤頭倒飛而回，那農夫驚得瞳孔一縮，哐當關上院門，緊接著的鋤頭砸在門上，再反彈而回――

“天然。”秋白笑了。

秋白立時點頭：“不好，那樣我們師徒就真的成了偷牛賊了。”

母牛也偏頭朝他們牟叫一聲，卻並冇有起家。

秋白怔了怔，還未迴應，那小女人就負氣而走，明顯是被他方纔的不信賴傷著了，他閃身呈現在她身前，俯身歉意的道：“我第一次到俗世，很多事不懂，徒兒可漸漸教我。”

那母牛養在一家農戶的院落一角，農戶家中冇有燈火，隻要或輕或重的呼嚕聲傳出來。

“噗嗤！”魚幽噴笑出聲，“牛，你尋到的是剛下了牛犢的母牛！你還用力嗅了牛糞的味道！哈哈哈……”

農戶一家衝到牛欄前的那一刻，載著魚幽秋白連同母牛的竹筏剛好衝出牛欄，而在眾目睽睽之下，升到半空的竹筏俄然頓了一下，下一瞬，小牛犢也被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