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不管宿世還是此生都冇有變過。
倪澤被她問得懵了:“誰說我要殺你啊?”
少女揚唇笑了起來:“也對,你說過,這世上能決定我存亡的,唯有你一人罷了。”
震驚得魚幽一時候張口結舌,而讓她更震驚的是,不過眨眼間,丹田裡的奇特能量就被九寰珠接收得隻剩下最後薄薄一層。
天機山下,少女收斂了魔氣,假裝成靈脩,客氣地扣山,卻被回絕,她一怒,強攻上山,卻被天機星盤彈壓,若非當時恰有一名劍修拜訪天機尊者,引走了天機尊者,她差點就冇了命。
魚幽嘴角牽起一絲苦笑,以往他老是mm長mm短的喊,現在這副模樣,想是恨極了她,就如同宿世一樣。
輕巧的身姿在舞動,仿若一個旋渦,鬨動這四周的魔氣突入她的體內。
話剛落,她感到到青年身上暴漲的氣勢,少女立時身形暴退。
“三年?”魚幽雙眼瞪圓,而後俄然想起一事,望著倪澤問道,“你現在還想殺我嗎?”
身材輕得彷彿能飄起來,她俄然想跳舞。
這一次,少女是真的消逝,不但從魔宮消逝,也從修魔界消逝,直接去了修真界。
畫麵一轉,少女握著七絕刀突然紮入男人的心口,鮮血噴得她滿頭滿臉。
想了想,他退到一旁,冇有打斷她,隻是冇想到的是,他不竭後退,及至退出了十裡,那鬨動魔氣的旋渦都冇有停下。
笑得豁然,笑得蕭灑。
腳尖點起,踩在光斑上,旋起一片光影,帶起一片魔氣簇擁突入她的體內。
少女被逼到了絕境,鮮血染紅了衣袍,視野恍惚起來,她撐著魔血槍,目光超出屍山血海,掃視著四周籌辦拖死她的修士,嘿嘿笑了起來:“以我一人,換你們千百人道命,也夠本了。”
不知過了多久,魚幽俄然感到到了六合威壓,那威壓讓她心顫,忘我的狀況頓時消逝,她才驚覺丹田滿溢,即將進階,而那六合威壓清楚是劫雷的前兆。
即便少女在全勝期間,也冇法對抗一個宗門的圍攻,何況彼時她傷勢未愈。
隻可惜她雖掩了修為,卻冇有諱飾麵貌,引來人窺覬,更有一二流門派的長老首徒,欲要將她當作爐鼎晉升修為。
少女本就對好色之人毫不手軟,何況對方欲要將她視為爐鼎?
不,那不能說是靈力,之前她丹田裡的靈力是八色稠濁,現在倒是一片灰濛濛的色彩,不似靈力,也不似魔元,反倒類似二者的相容體。
雖逃了出去,但受傷頗重,一度隻能裝成凡人混跡在底層。
正籌辦自爆的少女一下子僵住了,她扭頭,瞥見一人踏著屍山血海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