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兩人不敢往衙門走,尋了一處有淨水的處所,稍稍洗濯了一番,一起上臭氣沖天,又到了萬直超的家中,兩人換過衣服,不過如何聞,都還是有一股大糞的味道,下人使女們見萬直超神采不好,都不敢問,都遠遠躲了開去。
阿求也道:“且讓我來做這個惡人。”說完卷著袖子,看模樣是想打春鴉一頓。
花家姐妹大發凶威,這十多個家人,一大半都死在兩人部下,未幾時,這群家人都非命在大堂之上,這大堂不過二十多步的一個天井,卻堆滿了十多具屍身,都是譚家的下人仆婦,正道武林人士隻傷了衡山派一個男弟子。
解雨笑道:“大抵是冇有睡醒罷。”
張帆隻得停了下來,道:“師妹我去換個床單。”
那老族長何曾受過如此“禮遇”當即用柺棍指著花如鏡道:“你這女子,好不知自愛,快快滾將出去,要不然老夫叫人將他浸豬籠。”這鄉間的族老普通都極有權威,不管甚麼大小事件,乃至是命案,都能夠自行措置,這族老想必是將花如鏡當那淺顯女子了,但是這花如鏡可不是那些三從四德的人物。
吳明國還冇有答話,他甚是怯懦,可不想擔甚麼任務,這時,隻聽到“老爺、老爺……”數聲慘呼,一青衣仆人從門口奔將出去,恰是傷在花家姐妹手上的阿誰譚家的門子,此時他方有空奔到世人麵前。
吳森道:“大人,此人體例不成,憑城裡的青皮們,逼迫良善能夠,這類真的硬骨頭,是啃不得的,他們隻能打善人,卻不敢欺惡人,彆人,他們是不可的。”
花如鏡哈哈大笑起來,聲音穿破院子,一聲驚騰飛鳥,一個女子,如此豪宕大笑,端的少見,這般做態,便是黑旋風張逵也不會的,隻聽得花如鏡道:“老龜孫,明天姑奶奶表情不好,可不要讓姑奶奶開殺戒,你在奶奶心目中,不過是綠毛王八硬一點兒罷了,奶奶要殺你,真的比碾死一隻螞蟻還輕易,你快快跪來來,叫三聲奶奶,或許奶奶便放過你百口的狗命。”
狗剩道:“夫人,您又不是養蜜斯,這春鴉也太懶了,慣著也可不可。”
花如鏡看到那門子的慘狀,哈哈又笑了數聲,用劍指著眾譚家世人道:“你們如果不交出這譚正坤,都是一樣的了局。”
此時在另一邊的湖南長沙之處的譚家灣處,譚家灣的族長正帶著數十人,麵朝著花如月、花如鏡一乾正道人士,那老族長一拱手道:“諸位何故不請自來,譚老兒不認得諸位。”
譚老族長怒道:“諸位說話客氣一些,老夫功名在身,和長沙的諸位大人也有一二的友情,諸位還是收斂一點兒好,至於譚正坤,其間並無此人,諸位請回吧。”
吳明國笑道:“史大俠,這譚家屬長罪過昭彰,為禍一方,常日裡想必是個欺男霸女的,天假我等之手,更有花氏女俠脫手,方纔肅除一方惡霸,還一方清淨,史大俠看,這些人,想必是這譚家屬長的打手,不消不幸的。”吳明國用手指著地上的屍身。
史誌看不下去了,正想說些甚麼話,吳明國卻開口了,道:“花女俠嫉惡如仇,動手重些,也是道理當中的。”吳明國資格最老,他一說話,史誌也不好駁他的麵子,當即住了口,正道世人中,衡山的幾個弟子還大聲喝彩起來,想必是之前殺人放火的活動作的太多,現在角色轉換,一時半會兒另有點兒不適應,自從方慧青做了衡山派的掌門,事事都要求弟子們裝成正道弟子的模樣,這讓一群之前以殺人放火為樂的弟子們憋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