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道:“如果魏至公子不嫌棄,無妨請他們一道過來,我家主子與魏公子本屬同門,您的客人就是我們的客人,自當以禮相待。”
蘇木盈盈走到兩人跟前,見禮存候,目光順勢落到第三小我身上,隻見對方披著玄色大氅,看不到臉,依身材判定,多數是一名女子,以是他立時想起謝靈兒來:“不知這位如何稱呼?”
魏繼鏃緊緊盯著靳無顏,江湖傳言,靳無顏不會武功,莫非是假的?
蘇木微微一笑:“魏樓主,你但是驚駭船上有構造圈套?”魏繼鏃微微一笑:“論構造圈套,靳師妹當世無雙,鄙民氣有顧忌,也無可厚非。”
靳無顏道:“你可瞧好了他那招覆雨翻雲,乃是五指齊屈,你若施出覆雨翻雲,她必五指齊彈,即使你退得極快,也手腕也不免被她指風所傷。”
遺音越聽越怒,大喝一聲:“胡說八道!”魏繼鏃恍然大悟了,哈哈一笑:“靳師妹,你還敢說柳遺音不在這船上麼?”
魏繼鏃眸子一轉,靳無顏狡計多端,又善於構造暗器,我若疇昔,隻怕抓不到柳遺音,反而會受製於她,當下一笑:“鄙人曉得靳師妹喜好吃魚,特地從揚州帶來一個大徒弟,以鄱陽三鮮為主食材,做了一桌甘旨好菜……”
靳無顏道:“何故見得?”魏繼鏃道:“那夜靳師妹道出煉人之事,鄙人思前想後,也甚是認同。”靳無顏瞧著他,又問道:“既然如此,那你為何還會思疑她?”
遺音七歲開端習武,夙來勤奮不怠,根底安定,加上她天生聰慧,隻是平平平淡的招式,也能讓她使得奇妙無雙,徐則目睹右手脈門露空,趕緊退後,老臉一紅,望著遺音入迷。
靳無顏搖了點頭:“你若施出以牙還牙,她大可來一招石沉大海,你是猛追不捨,還是使出金鉤倒踢?”
遺音聽得咬牙切齒,喝道:“的確荒誕。”靳無顏冷冷的說道:“請不要多嘴好麼?”
魏繼鏃道:“兩位父執,請勿起火,靳師妹身子向來孱羸,靳老爺對此老是擔憂不已,即使有不是之處,也算情有可原。”他這話說得甚是奇妙,大要安慰,實則教唆。
遺音右手一擺,截住拳頭:“有話好好說,何必脫手動腳!”拳掌相接,各退一步。
靳無顏微微一笑:“魏師哥,莫非我的臉上有花麼,為何要這般看我,就不怕白姐姐妒忌麼?”魏繼鏃回過神來,又羞又怒:“靳師妹資質聰慧,大抵早已猜到我們此來之意?”
遺音退後一步,悄悄忖道:“這兩人一副倚老賣老的嘴臉,甚是討厭,但這武功竟不成小覷,方纔我是太輕敵了。”當下暗提功力:“但請見教。”
徐則道:“素問巫賢侄風騷俶儻,竟不知風騷到此處來了?”遺音一愣,才反應過來:“人生倉促幾十年,人不風騷枉少年,莫非徐老豪傑想替我爹爹經驗於我?”
靳無顏道:“你們要找的人,不在這裡。”魏繼鏃不信,冷聲說道:“眼下鳳寒宮被滅,一場江湖大難正在醞釀當中,還請靳師妹以大局著想,交出柳遺音。”
靳無顏豈會聽不出來,淡淡的歎了一口氣:“罷了,罷了,如果幾位不肯入坐,那站著也無妨。”世人未推測她會如此一說,均是吃驚不已。
魏繼鏃傲然的站在船頭,拱手說道:“勞煩蘇木女人通報靳師妹,就說魏繼鏃請她過船一敘。”蘇木搖了點頭:“不巧,我家主子也正有此意,目下已被好酒菜,恭候台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