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庸瞥了一眼天氣,此乃酉時,守陣之人恰是酉位,此位最為強大,也最為虧弱,我若強得過她,此陣必破,當下一提真氣,躍了出去,反手一掌擊出。
白芷庸似是早有所料,左掌橫揮,要擋住這兩人的劍勁,豈知這兩人劍勁竟合二為一,呈擴大趨勢,白芷庸波瀾不驚,雙腳一疊,騰空倒轉,右手竹枝如同靈蛇普通,緩緩遊了疇昔,直指亥位之人。
白芷庸支撐半刻,暗道:“這大橈陣按照十二地支佈陣,接收六合之靈氣,引為己用,雖則十二人,但能力遠弘遠於十二力之合,恐難久撐。”碧玉簫當下一轉,閃身開去。
白芷庸搖了點頭:“我們一言為定,你可彆懺悔呀。”美婦道:“毫不懺悔。”
白芷庸秀眉微微一顰:“倘若我闖過此陣,當如何計算?”美婦嘲笑一聲:“此陣乃上官婆婆親身訓教,莫說是你,即便是我……你若闖得疇昔,我認你作師父又如何!”
那人左手一翻,立時護住雙眼,此時申、戌二人立時來救,各伸出一隻手來,搭在其擺佈兩肩,其他九人亦是如此,真氣相連,源源不竭,生生不息。
這一招教眾歎服,那酉位之人,麵前青光明滅,碧玉簫飄忽而至,情急中不知往那邊擋架,冷哼一聲,長劍一抖,向白芷庸胸口橫揮出去。
遺音不敢信賴本身的耳朵:“這陣法當真如此短長!”展無雙道:“當然!若要構成這個陣法,必須集齊十二個同年同月同日且不重時的女子,方能達到心靈相通的境地。”
勁風劈麵,竹枝回聲而斷,如利箭普通直射過來,白芷庸疾忙低頭,竹枝擦發而過,心中叫聲:“好險!”
那美婦輕視一笑:“嚐到短長啦,本宮念你乃是白遺風之女,你若求我,我便放你一條活路。”白芷庸道:“多謝美意,但現在定勝負,恐怕為時髦早。”
白芷庸腳尖一點,飄身而起,折了一根竹枝,又飄落返來:“刀劍無眼,我用這竹枝一試,如何!”美婦肝火熾盛,嘲笑一聲:“的確是自尋死路,脫手!”
白芷庸淡淡一笑:“看模樣,你是吃了很多這陣法的苦頭囉?”美婦衣袖一拂:“是又如何!”
遺音越看越奇,不由問道:“以白姐姐的武功,同時對於醜、卯二人,應是綽綽不足,怎會半途變招?”展無雙道:“她若不改招,必傷無疑。”
這一頃刻之間,白芷庸的碧玉簫已抵住那人左手掌心,情勢立變。
謝靈兒吃驚不已,張口叫道:“碧玉簫!”世人皆是一驚,隻見那美婦眉頭緊皺,又驚又疑的看向上官婆婆,似是在扣問真假?上官婆婆對著她微微的點了點頭,卻不說話。
白芷庸小勝一招,並不對勁,還是一臉冷若冰霜的神采,身形一晃,左掌翻飛,一股微弱的寒氣鋪天蓋地而來,她的掌影飄忽不定,申位之人怕她故伎重施,心神不由的一晃。
豈料那亥位之人竟巍然不動,竹枝帶著嗤嗤風聲襲去,隻消再進半寸,需求那性命喪當場,但就在這時,那竹枝竟反捲返來,如同惡狗撲食普通,反衝返來。
目睹酉時即過,站陣之人不由一急,這大橈陣若要天衣無縫,大家站位得隨時候而動,而這一靜一動之間,最是講求,此時靈氣顛簸,若站陣之人內力稍遜,便會給對方可乘之機。
遺音咧嘴一笑:“這叫做兵不厭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