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無雙見到巫含玉處於優勢,芳心一顫,驀地躍了出去:“含玉哥哥,我來助你。”那老者頭也不回,冷聲喝道:“歸去!”手中竹杖俄然一變,向她打來,杖影滾滾,淩厲非常。
他這一瞪,壓力驟增,如巨石撞來,打擊力當真彪悍非常,遺音見謝靈兒汗如雨下、展無雙神采已然泛白、白芷庸麵色固然未變,但雙唇緊閉,暗道:“我們所站之位,庸兒首當其衝,我們已是不支,那她……”心下一亂,左手一伸,一道勁氣朝那老者橫撥疇昔。
白芷庸不待他說完,一拱手說道:“多謝前輩讚美,若長輩說了啟事,也請前輩答覆一個題目,不知可否?”
白芷庸神采凜然:“據探子回報,我們在廣寒宮這幾日,江湖上又冒出幾股奧秘權勢,傳聞鬼蜮拓跋、姽嫿後有也都有死灰複燃的跡象。”
白芷庸搖了點頭,感喟道:“我雖不肯多管閒事,怎奈生不由己。”老者目光一一掃過遺音三人,最後回到白芷庸身上:“我看你身邊之人,武功固然不錯,但絕對不是你的敵手,莫非另有其彆人逼迫你不成?”
展無雙又怒又急,正要辯駁,卻聽那老者說道:“你這女娃子,還算有點見地,你來猜一猜,這小子還能接老夫幾招?”
白芷庸神采一變,暗道他們四人聯手竟抵不過這老者?正要出言警示遺音三人,但覺衣袂浮動,心知已是太遲。
聞言,世人無不吃驚,這些門派對於他們這一代來講,如同傳說一樣遙不成及,本日一聞,不由的心頭大駭,但聞那打鬥之聲越來越烈,又無人反對,便向前奔去。
巫含玉一驚,一晃來到展無雙身邊,但是還是遲了一步,隻見展無雙吐了一口血,身子如落葉普通,向後倒去,巫含玉一把抓住她的手,一把將她拉入懷裡,將其護住。
葛雲霄身子今後一揚,立時彈起:“想不到你小小女子,竟有此等功力,老夫非常賞識……”
展無雙不敢硬接,騰空一轉,落了歸去,正要複挺而上,耳邊傳來白芷庸冷冷的聲音,隻聽她說道:“你不是他的敵手,不出十招,必敗無疑。”
葛雲霄未推測這隻是激將之策,吃了大虧,胸口氣血翻滾,悶哼一聲,發展三步:“好奪目的女娃子,老夫竟然上了你的當。”他這一退,真氣立時撤離,遺音等人頓感輕鬆。
老者口中噫了一聲,俄然仰天長笑:“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老夫得了此琴,何愁寶圖無用……”他似過分歡暢,話說出了口,方覺講錯。
展無雙猜到她心中所想:“現在江湖上風起雲湧,如果是衝著我們來的,我們躲也躲不掉,還不如去看一看,心中也好有個譜。”
那老者左臂一收,如度量巨鼎,順勢一抖,竟兜送返來,遺音暗道不好,回身橫琴相抵,藉著偶然琴之靈氣,纔將此劫化解,但嘴角已流出一絲鮮血。
葛雲霄料定她話中有詐,冷哼一聲:“老夫是多麼人物,豈能受你所騙!”身軀微晃,人已欺身上前,舉手一掌,橫拍過來,白芷庸早有所料,將早已凝集在丹田真氣激起,反擊一掌。
劉玉鳳、蘇葉、周興三人似是不敵,受了傷,敗下陣來,躺臥在中間,四周另有幾具屍身,大抵是老者的部下。
白芷庸搖了點頭:“當然不是。”那老者目光一凜,緊緊的逼視住白芷庸:“那是為何?”世人被他目光所震,均感覺一股強大的壓力,橫撲過來,神采一變,運勁抵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