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你家夫人,休得胡說八道!”遺音使出一招‘隨風拂柳’直打對方臉頰,安天命回聲摔了出去,爬起來跪地說道:“小的庇護不周,讓夫人遭了奸人讒諂,罪該萬死!”
馬車停在一座大宅子門口,四個仆人抬著藤椅開門出來,婢女扶遺音換乘藤椅,進入大宅。
不到萬不得已,遺音不想殺人:“你走吧。”豈料安天命竟說道:“小得奉主子之命,庇護夫人,怎能就此分開?”扇影急顫,朝著遺音撤去,這招恰是他的特長絕技“花開半夏”。
遺音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那長衫少年似是成心尋她而來,竟在遺音中間坐下:“鄙人安天命,有事就教?”
揚州城南二十裡許,有一個名叫揚子的小鎮,因地臨長江,故彆名揚子津。
遺音看向她:“你就這麼走了?”蘇木又指了指床頭上的銅鈴:“若夫人有事要找奴婢,隻需拉動此鈴,奴婢立即出去。”話音未落,人影已無。
“這小樓構造重重,的確很難上來。”遺音方提起筷子,又放了下去,歎了一口氣說道:“你們尊我為夫人,不幸我卻不曉得丈夫的模樣,是高是瘦、是矮是胖……”
遺音立足門前,店小二吃緊迎了出來,欠身說道:“女人,內裡請。”遺音見這裡環境清幽,腹中也傳來餓感,便跟著店小二走了出來。
安天命冇推測遺音這輕飄飄的一招,竟會含著三種分歧的力道,一時應變不及,右臂被劃破一道口兒,模糊作痛。
遺音袖口當中射出一道銀芒:“你既不知死活,就彆怪我部下無情。”玉腕一震,已抽出腰中軟劍,筆挺的點了疇昔。
遺音翻弄著書柬,數個猜想從腦內閃過:“這薄荷香味當中為何藏著淡淡的藥味,莫非這房間的仆人竟是一個病秧子?”
大抵行了半柱香的時候,她們來到一座新奇小樓門前,樓匾上寫著“無顏”二字,擺佈木柱上分題:桃花褪豔血痕化、豆蔻香銷春水寒。
香爐裡燃著薄荷香草,遺音精力一振,規複了一些力量:“這薄荷香,但是解藥?”蘇木將琴放在木桌上:“夫人猜得不錯,這薄荷香味的確能解你身上的毒,但卻不能儘解。”
遺音見他目光總往琴袋上打轉,麵露不悅之色:“你我素不瞭解,有甚麼好就教的。”伸手抓起琴袋,便要分開,怎料她身形方動,安天命的摺扇已點了過來,直指她右手曲池穴。
遺音點頭同意,店小二笑應一聲,急奔而去,不大一會兒工夫,酒菜俱都奉上了。
桂圓林裡有一座新奇的修建,名叫龍棲之地,是一家兼營酒飯買賣的大堆棧,因桂圓有補心脾、益氣血、健脾胃、養肌肉等服從,店東彆出機杼推出一肴二酒。
但她畢竟不是悲觀之人,重新打量起這個房間來,房間安插甚是素雅,櫃格內兵簡、詩簡應有儘有,乃至各門各派的武功秘笈都一應俱全。
遺音不等招式用老,又打出一道勁氣,直取安天命天池穴,安天命大吃一驚,掄動摺扇,橫裡一掃。
遺音玉婉一振,一道勁氣疾飛而出,直向安天命雙腿捲去,口中冷冷的說道:“中間莫要膠葛,否者有害無益。”安天命輕呀一聲,一提真氣躲了疇昔。
遺音原覺得對方會就此罷休,豈料對方越戰越勇,隻覺身後一陣疾風掃來,安天命手中的摺扇如利刀普通橫斬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