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無顏驚詫:“你不吃,我偏要餵你吃,看你又多少血能夠噴。”遺音笑道:“等我把血噴完了,就死啦,倒也算死得潔淨。”
白芷庸來到兩人身前,嫣然一笑,說道:“靳mm甚麼時候變得如此霸道啦,竟然不準人家發笑?”她夙來冷酷,不苟談笑,現在笑來,當真是風情萬種,嬌媚橫生。
靳無顏單憑手中枯枝,時而格擋,時而橫撥……迅捷非常,竟然不落下風,她的招式綿綿不斷,若大河東流,無休無止。
白芷庸點了點頭,神采寂然,如雪地裡盛放的梅花,傲骨霜姿,寒香冷傲,淡淡的說道:“但她不肯吃你的藥,該如何辦?”說話之時,已伸脫手來。
她的語氣冷冷冰冰,若旁人聽來,定然不會信賴,但靳無顏卻聽得出她話中的果斷與情義,心中一驚:“她本應當活下去,你卻要她死,這是哪門子的喜好?”說話間,順手撿起一根枯枝,舞起一團光彩,向白芷庸刺去。
靳無顏用衣袖抹去臉上血漬:“我美意救你,你……”遺音見她氣急廢弛的模樣,噗嗤一笑,心口氣血一湧,又吐了一口血:“我不吃你的藥,你敢靠過來,我就噴你血。”
笑容在她慘白的臉上綻放,如同枯木逢春,靳無顏看得心神一蕩:“你笑甚麼笑?”遺音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正在此時,謝靈兒、展無雙等人從墓中出來,見兩人鬥得風風火火,不由一驚,喝道:“你們在乾甚麼?”
靳無顏右碗一振:“你若想她持續活著,就不能帶她分開。”白芷庸肩膀一晃,抱著遺音閃到七尺以外:“不怕,她若死啦,我便為她守喪,畢生不娶不嫁,也好讓她安眠。”
遺音心中一喜,本來庸兒冇有走,一向都跟著我,防著靳姐姐以琴做威脅,心中一衝動,又吐了一口血來,靳無顏橫了她一眼:“你瞎歡暢甚麼,她來了,也救不了你。”
遺音彷如未聞,隻見白芷庸神采一片清,冷舉頭行來,不由的胡思亂想起來,神采陰晴不定,時而愁雲密佈,時而如沐東風,惹得靳無顏又怒又急,忍不住喝道:“白癡,不準笑。”
遺音方臥倒,就‘哇’的一聲,吐了一口鮮血,濺得靳無顏儘是都是,靳無顏眉頭微皺,輕聲說道:“你把我的衣服弄臟啦,你得賠我。”
第八十四章:白癡你就,這麼想死
靳無顏將藥丸放在白芷庸的掌心,心有不甘的說道:“她此人,嘴硬骨賤,的確壞透了,但願姐姐能讓她乖乖服藥。”白芷庸接過藥丸,遞到遺音嘴邊:“你若死啦,教我如何辦?”
她如許想著,偶然間瞥了靳無顏一眼,見她眼神如餓虎普通,心中格登一下,趕快將目光移開,張嘴將藥丸吞了下去,接著便聽到靳無顏說道:“柳遺音,你好樣的!”
白芷庸雖猜想靳無顏會武功,但未推測她武功竟然如此高強,再加上雙手抱著遺音,冇法利用碧玉簫,一時之間竟被她這澎湃彭拜的守勢所製,冇法還攻。
靳無顏內傷未愈,又受情傷,方纔又助巫含玉一臂之力,體力早已透支,但她心繫柳遺音,憑著一股意念苦苦支撐,現在心中醋意翻湧,不由心神一散,再難支撐。
白芷庸聽她言下之意,不肯罷休,眉頭微微蹙,將遺音交給謝靈兒,回過身來:“靳mm,我們兩自小瞭解,竟不曉得你會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