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音未落,人已來到遺音麵前,滿目心疼,右手微微一揚,想要替她擦掉眼淚,豈料遺音右腳輕點,連續向後退了數步。
遺音眉頭一皺:“我管不管江湖之事,與你無關,再說師仇未報,邪魔未滅,豈能獨善其身?”
靳無顏見她神采躊躇,心中出現一絲甜美,暗道:“還說對我冇有涓滴豪情,哼,真是嘴硬。”她這般一想,頓時神情大變,彎彎一笑,如同夏花盛開,撩人綺念。
遺音聽得義憤填膺,忍不住說道:“莫非為了宣泄心中煩悶,就要草菅性命?再說你爺爺武功再好,若天下豪傑群起而攻之,他豈能抵擋?”
靳無顏推開房門,目光掠過兩人,落到遺音臉上,俄然啟唇一笑:“遺音你如何哭啦,莫非白姐姐欺負你啦?”
她目光緩緩轉動,彆離掃了白、謝二人一眼,又回到遺音身上:“爺爺對矢誌婆婆癡心一片,豈料她竟移情彆戀,你教貳心中怎能不恨!”遺音呆了一呆,她這話豈不是在怨我?
白芷庸、謝靈兒是震驚不已,互望一眼,均是暗道:“他們籌劃了那麼多年,必然節製了很多江湖中人,這一場詭計如果策動,隻怕會血流成河,該如何化解?”
遺音呆了一呆,趕緊瞧向白芷庸,隻見她神采清冷,心頭知名火起,回過甚來:“究竟如何,你我心知肚明,你若要胡說八道,休怪我翻臉無情。”
靳無顏氣急攻心,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來,癡癡一笑:“你對我絕情,我豈能對你無義,你若喜好白芷庸,便帶著她分開,不要再管江湖之事。”
靳無顏纖纖玉手,抹去嘴角間的血跡:“你若不肯與我在一起,那就必須得走,不然爺爺毫不會放過你,你一旦落入他手,悲慘了局,實非你設想獲得。”
這話說得楚楚不幸,眼淚如珠子般掉落,彷彿一副逆來順受的模樣,遺音聽得又羞又怒:“你……”他本想罵她好不要臉,但話將出口之時,又感覺過分傷人,因此開口不發。
靳無顏嘲笑一聲:“豪傑?這江湖中那裡來的豪傑,一張寶圖、一把破琴,就能使得他們相互猜忌、自相殘殺,比實機會成熟,我們隻需出來清算殘局,即便有少數抵擋之士,又有何懼?”
靳無顏輕笑一聲,持續說道:“恨結在胸,煩悶難發,必會致令人道變態,若不是要等候機遇呈現,才氣進入仙俠絕崖,這場詭計早已在三十年前發作了。”
白芷庸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神采冷酷,微微頓了頓剪燭的行動,淡然說道:“出去吧。”
靳無顏苦楚一笑,凝住她的雙眸:“我說不是,你會信麼?”或音心境衝動,牽動內傷,她的嘴角又緩緩流出血來。
白芷庸清算好衣衿,不再去瞧她,也不再說話,潮紅撤退,又規複了常日裡的清冷,她從木櫃裡取出剪刀,將床頭、桌上多餘的燭芯剪掉,暗淡的房間,垂垂敞亮起來。
靳無顏婉然一笑:“我是你的老婆,你在這裡,我哪能分開?”
靳無顏愣了一愣:“我是靳無顏,莫非你不熟諳我麼?”遺音搖了點頭:“不熟諳,我從未熟諳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