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音看得一呆,白芷庸嫣然一笑,問道:“遺音,方纔你說甚麼?”遺音回過神來,臉一紅,又將頭埋了下去,心中暗罵道:“我怎能如此盯著她看,難不成我也變作了色中餓鬼?”
兩人來到房間,遺音找出了一套衣服,遞給白芷庸:“這衣服是我在廬江郡買的,也不曉得你喜不喜好?”白芷庸接過衣服,低頭一看,清冷的臉一下子就紅了,本來遺音竟如此體貼,不但是外套衣裙,就連褻衣褻褲都有籌辦。
兩人均是聰明之人,這些日子的相處當中,早已發覺相互之間,某種豪情正在滋長,但她們心中各有顧慮,均不肯意將這感受挑明,導致兩人時而含混靠近,時而陌生拘束。
遺音心中輕‘啊’了一聲,回身看向白芷庸,嚴峻的問道:“說,說甚麼?”白芷庸緩緩走到屏風前麵:“你曾承諾過不會分開我半步,你可還記得?”
或許因她心機不定,說話的聲音甚是微小,夾著江濤之聲,實刺耳得清楚,白芷庸見她害臊的模樣,心神一蕩,足下悄悄一點,身飄飄然落到遺音身前,全部行動如同行雲流水,甚是都雅。
她若要擺脫此等煎熬,眼下唯有兩條路走可走,一是拉門拜彆,二是反客為主,她深吸了兩口氣,冒死讓本身沉著下來,俄然回身向屏風前麵走去,口中唸叨:“子惠思我,褰裳涉溱。子不我思,豈無彆人……”
白芷庸輕笑一聲,目睹遺音已行至屏風之前,屈指一彈,水滴化作冰針穿激射而出,口中悠悠問道:“你當真如此思念於我?”
白芷庸埋頭一笑,心中暗道:“好奸刁的丫頭,不說你想我,卻說我想你。”心下一動,唸叨:“古訓有言,非禮勿視,非禮無聽,非禮無言,非禮勿動,難不成……你不知?”
兩人均是好強之人,智計百出,鬥了好幾個回合,均未分出勝負,既覺心有不甘,又覺新奇刺激,竟涓滴冇有乾休的意義。
白芷庸抬開端來,淺淺一笑:“你很細心,我很喜好。”遺音呆了一呆,心中波瀾排蕩,傻傻的說道:“喜好就好,喜好就好……”
冰針破屏而來,冷冽非常。
她話未說完,白芷庸清冷的聲音就飄了過來,隻聽她說道:“記得就好,其他不消多說。”遺音輕哦了一聲,心亂如麻,想要退出門去,又想起不得分開半步這話來,便一動不動的站著。
遺音呆了一呆,目光隨之而動,心中湧起一股不成停止的打動,想要上前將她擁入懷裡,又驚駭輕瀆了仙子,但要讓她移開目光,卻又心有不甘。
遺音心絃一緊:“一刻不敢健忘。”
遺音頓時感覺頭暈目炫,便可便要敗下陣來,正在此時,烏夢白的聲音自門外響起,隻聽他體貼的問道:“庸兒,我聽到你房中有打鬥之聲,但是產生甚麼事啦?”
她話音方落,白芷庸雙手往水中一拍,頓時激起百般水花,鋪天蓋地的朝遺音打來,遺音雙臂揮動,運功抵抗,一時候勁風盪漾,內力四湧,激得桌椅門窗狠惡顫抖。
遺音一驚,幡然醒來,悄悄的看著白芷庸。
遺音微微一笑,俄然伸出右手二指,迅如閃電,將其夾住,調侃說道:“焉得諼草,言樹之背。願言思伯,使我心痗。”
第五十七章:天乾物燥,請勿玩火
此時,屏風上映出白芷庸曼妙的身姿,遺音心如鹿撞,趕緊轉過身去:“林中破屋之事,庸兒是否怪我自作主張?”說完微微側耳,等候白芷庸的答覆,怎料傳來的倒是嘩啦啦的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