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音雖有所料,但也不由為這驀地的竄改呆了一呆,這一呆之滯,足以論定存亡。
就在這存亡攸關的一頃刻,一柄大刀破門而入,直直與那寒梅貼臉而過,使得遺音有機遇躲開,而那踏雪躍撲之勢俄然一變,迅如奔雷的朝窗外撲去。
遺音吃飽喝足,微微一笑,說道:“那葛雲霄能獨占寶圖四十餘年,可想而知他武功有多麼高強,婆婆武功戰略均是一流,但對要對於他,恐怕……”
謝靈兒一驚,臉上頃刻湧起一片莊嚴之色:“你既然執意求死,我便如你所願。”厲喝一聲,一掌拍去,掌力破空之聲,整耳欲聾,能力遠勝於前。
她話說了一半,又開口不言,搖了點頭,將蛇放入腰間皮郛當中,又從懷裡拿出一顆藥丸,對著寒梅說道:“這是解□□丸,我三妹不想傷你們,你們放我們分開,我便將藥丸給你。”
遺音感喟一聲:“這個我已猜到,但究竟是甚麼刑法,讓你如此驚駭?”寒梅望了一眼踏雪的屍身:“我信賴你是個好人,以是待我身後,但願你能替我們收斂骸骨。”
遺音忖道:“大姐既已破陣而出,我當可放心……”又瞥了一眼寒梅,暗道:“此人調劑有方,頗得緩急前後之宜,隻怕是個難纏的敵手,我且試一試她。”
遺音從傷痛中復甦過來,黯然說道:“彆胡說,這琴乃是我師父贈,現在她已抱恨仙逝,我卻連她的遺物也儲存不好,即使我不吝一死賠罪,也無顏見她白叟家於地府之下。”
寒梅嘲笑一聲:“隻怪你有逃竄的能夠。”俄然反臂揚腕,竟從秀髮中取出三根銀線,疾向遺音脖子套去,與此同時踏雪雙足一點,雙肩一晃,人已騰空而起,直向遺音撲來。
謝靈兒早有留意,右手藥丸一彈,將此中一根銀針彈開,接著擺佈兩手一撥,刹時將殘剩兩根銀線掃了歸去,厲聲喝道:“女人這等苦苦相逼,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遺音說道:“螻蟻尚且偷生……”寒梅搖了點頭:“可我不想如那螻蟻普通活著,更不想化作行屍走肉,成為……”她話未說完,俄然‘啊’了一聲,抬頭栽倒。
寒梅見她神采大變,心中一奇,柔聲問道:“這血快意雖是寶貝中的寶貝,但以我之見,你絕非貪財好寶之人,你為何會那樣傷痛,莫非這琴是你愛侶相贈之物不成?”
麵對這暴風驟雨般的守勢,謝靈兒毫有害怕,雙掌翻飛,幻出無數掌影,將那寒梅覆蓋此中,說道:“你底子不是我的敵手,我三妹故意饒你一命,你就快逃吧!”
遺音看了一眼地上的踏雪,於心不忍:“大姐,她始終對我有一飯之恩,你就饒了她吧。”謝靈兒轉頭望了遺音一眼:“三妹,偶然候你真的……”
遺音俄然一笑:“徹夜,我必能分開,你信是不信?”寒梅低頭深思:“女人若想分開這裡,唯有兩個彆例?”遺音看著她微微一笑,問道:“哪兩個彆例?”
遺音見她竟是奮不顧身,逃亡進犯的招數,不由的呆了一呆,大呼道:“她定是抱著同歸於儘之心來戰,大姐你要多加謹慎。”
遺音心中一驚,暗道她殺機已動,我該如何辦?當下急中生智,用心問道:“你既然要殺我,先前為何要對我這麼好?”
寒梅微微歎了一口氣,又說道:“我已泄漏的太多了,若非念你……”臉上竟閃現出可惜之情:“這第二個彆例便是外人來救,隻是你大抵等不到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