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洵也不顧傷痛,俄然仰天一笑,大喝道:“賊老天,我隻是錯過一次,憑甚麼就讓我錯過一輩子,我不平氣!”他這一吼,如同虎嘯龍騰,震得樹木簌簌顫抖,公然不愧於震天獅子。
遺音扯下矇眼之物,抬眼一看,隻見天井當中枯葉滿布,竟有三四寸厚:“這屋院極其殘破,彷彿早就無人摒擋了。”她的目光落到西角處,心中猛的一跳,疾步上前,扒開枯葉一看,頓時神采一變,本來這枯葉之下覆蓋的竟是一些灰紅色的骷髏和骨骼。
此時張洵已回過神來,感覺渾身發痛,趕快運轉真氣調度,又見遺音一副癡聰慧呆的模樣,擔憂的叫道:“柳女人?”
遺音想了想說道:“不管內裡之人是不是魏繼鏃,我們勢需求翻開一看不成,至於構造暗器……若隻是藏弩箭還好,如果細針、石灰之類的便難以對於了。”此時她已移到張洵身邊,若真有暗器,合兩人之力,化險為夷的能夠性也會大一些。
兩人悄悄倒抽一口寒氣,朝那刻著魏繼鏃名字的棺材走去。
張洵道:“你正後背二十一步,然後右轉行七步,再向前大抵四十九步,便到了。”
張洵一隻手放在棺木之上,又說了一遍,但四周還是毫無回聲,便對著遺音低聲說道:“目前有兩個困難擺在我們麵前,一是這棺木內裡的人是否魏兄弟,二是這棺木當中是否埋冇構造。”
遺音心中大急,不知該如何辦,正在此時,一曲笛音飄來,恰是清心伏魔咒。
遺音站了起來,低聲說道:“如果大姐在此,定能推斷出這些人是如何死的,死了多久。”張洵道:“這裡到處透著詭異,柳女人你要緊緊跟在我身後,鄙人會竭儘儘力庇護你。”
兩民氣中默數,腳上不斷,不一會兒,張洵便再次看到那堵陳舊的山牆,再前行幾步,果然來到正門之前,心中一喜說道:“柳女人,我們到了。”
遺音想了想:“你上前七步,然後回望,不管看到甚麼,都請一字不差的奉告我。”
張洵埋頭看了看手掌,又昂首四顧,隻感覺山重水複,四通八達,愈看越胡塗:“饒鄙人癡頑,我越看越胡塗。”
遺音微微一笑:“多謝張大哥。”俄然內裡傳來微小的求救之聲,張洵一驚:“難不成魏兄弟出事了?”魏繼鏃率先踏入樹林,且二人私交甚好,一聞動靜,便遐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