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知言看了看等著她的佟景兒，看了看等著她的大臣們，莞爾一笑“皇上以為呢？”

“好！”

這歌詞……寫的太露白。

“人間緣何聚散，人間何有悲歡，但願與君長相守，莫作曇花一現。”

不知是本日收成不錯，還是佟景兒這舞讓大師更加放得開，一同插手共舞的都有，這下更是熱烈開來。

含笑看著她將酒飲儘，淩霽眼神一飄，身側的內侍又從速為莫知言倒了一杯“本來這酒有些烈，怕你嗆喉，便讓人在釀造時加了些蜂蜜，是不是潤很多？”

淩霽一笑，還起家上前扶了佟景兒，並體貼的道“佟昭容辛苦了，快快換了衣裝，一共享用野味。”

明曉得她不能唱，找茬麼？

淩霽見她固然倉猝端起酒杯，但在喝酒前，卻換了端酒的姿式，她用了三指握著杯身，眯眼聞了聞，那般的高雅都雅，聞的行動隻一瞬，便含笑將酒送入喉中，誘人的不得了，不知是不是濃酒的啟事，他竟是有些恍忽。

篝火熊熊一向在中間燃著，入春的氣候裡更加暖熱民氣，再加上淩霽這一番話，本來一些武姑息是豪宕做派的，這會兒更是直接離座，接過宮裡帶來的禦廚手中的活計，大膽的上架烤起了肉。

詞，朗朗上口，舞，含蓄又蕭灑，高雅又嬌媚，而這歌裡的情，更是讓民氣神神馳。

淩霽俄然來了興趣，轉首對坐於下一個棚的佟景兒道“光有肉，光有酒，朕總感覺缺了些甚麼，佟昭容那舞，朕還記得，不知昭容本日有冇有雅興？”

不知是因為淩霽將蜂蜜加到酒中的啟事還是如何，莫知言酒喝的有些多，麵前也越見恍忽。

一群舞者也跟著她一一步出，也都是如此著裝，隻是神韻與身形都不如她，天然麵孔也是比不上。

“君若湖中水，儂似水心花，相親相憐，浴月弄影。”

實在不是因為這詞，而是這舞，舞的入迷入化，世人驚呆反應不出了罷了。

她們冇有坐在淩霽身邊，而是坐在淩霽棚下首的一個棚裡，兩人同用一張桌子，內侍侍女也有挺多，圍著她倆，也不算冷僻，再說畢竟是篝火宴飲，就算不是和淩霽一個棚，那也是在同一排的，也不算職位過於低下。

篝火在前，熊熊燃著，耀著臉都分外的紅，東風撫撫，熱度絲絲的往臉上身上撲。

淩霽看她不說話，對著她笑了笑，莫知言這纔回了神，從速端了酒杯抿了口酒，緩緩將酒嚥下，滿足的點了點頭“可貴的佳釀。”

之前佟景兒的舞是配著戰鼓之聲與律調度奏踏舞的，而此次她帶著舞者不但是跟著樂調起舞，更是要求統統舞者邊舞邊唱著。

兩人又沉默的喝了些酒，看著肉香肆意的四周，看著豪飲著的臣子們，但俄然便感覺彷彿是少了些甚麼。

“難怪冇了些酒味，雖甜，但酒味卻有些淡。”難怪這酒嚥下時，一點都不刺激咽喉，還泛著絲絲的甜，嚥下後也不會感到一股火從腳底竄起，熾熱周身的感受，確切很潤。

淩霽失聲一笑“口味這麼重。”

“這酒你嚐嚐，看看還對勁嗎。”淩霽桌前的酒本來是和其彆人一樣的，但淩霽剛纔讓內侍給換了一壺，內侍為他重新換了杯酒，他品了品，對勁的點了頭，側身對莫知言道。

淩霽一笑。

雖是問話，可那語氣倒是不容回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