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循謝錦衣的話,裴練雲絕對是被冤枉了。但魔修狡猾,真真假假,幾次無常,誰曉得那謝錦衣是反對計為之。
“你可知錯?”
“老夫念你資質卓絕,十年前已經未曾究查分毫你的錯誤,隻罰你斷崖禁閉。現在看來,你本性還是乖張惡劣,不平管束!早知如此,當年就該把你逐出宗門!免得你如魔道般手腕狠辣,害人害己!”
裴練雲偏過臉,留給應元真人“我就曉得如此”的自嘲眼神。
應元真人也有些不耐煩,喝道:“裴練雲!”
裴練雲聞言答道:“天元殿內。”
“那小我嘛……”
冷不防一道身影閃過,那拂塵倒是抽中了東方敘的後背。
應元真人沉聲道:“那小我現在可在殿內?”
“混賬!”
世人極少見應元真人如此發怒,看著跪在火線的絕色身影,遐想到十年前關於玉清宗首席弟子裴練雲的傳聞。
他本就是修仙羽士,就差和玄佛門門主一樣清心寡慾,常日嚴肅多,真正的肝火少。要像這般滿臉怒容,也隻要針對裴練雲的時候。
恰好劉克昨日又安排了統統人進天元殿內一圈,無人例外。
裴練雲眼眸一縮,隻感覺灑在臉頰上的血液滾燙非常,應元真人的修為打在東方敘身上,那不是要打碎他多少骨頭?向來講究的她也顧不得其他,從速扶住東方敘,用手抹去他唇角的血跡,喂他吞下療傷的丹藥。
這類行動,在修仙者眼裡,與魔道無異。
“胡說!天元殿裡怎能夠包容魔氣存在!”應元真人瞪眼橫眉。
應元真人冇想過她還會頂撞,頓時慍怒:“豈有此理!”
應元真人上前一步,將師姐擋在身後,冷盯著謝錦衣:“你潛入崑崙究竟有何企圖?”
他墨發垂腰,束冠髮帶超脫,懶懶抬眸間,彆有一番妖孽風味。
蕭紫珞眸色一沉,上前對應元真人低聲道:“宗主,她說的有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