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迪克的背後,一個占有全部後背的龐大刻印悄悄閃現。迪克握著戰斧的指節啪啪爆響,大腳壓下空中,堅固的空中像乳酪般陷了下去。一團氣浪炸開,迪克手握戰斧搶先策動了衝鋒。
迪克隻覺滿身皮膚如同被千萬鋼針一陣猛紮般,心下惶恐萬分。曉得那是受艾倫身上殺氣所刺激下生出的異象,四周的氛圍俄然變得枯燥起來,地窖中平空生出如同疆場般慘烈的氣味來。如果閉上眼睛的話,迪克幾近覺得本身正置身於千軍萬馬的疆場之上。
說著用力握爆晶石,迸碎的晶石中騰起一股如血般殷紅的霧。迪克張嘴一吸,便把紅霧儘數吸了出來。當下他滿身顫栗,肌肉條條顫抖。一條條青筋不竭冒起,迪克哇了一聲抬開端,一雙眼睛血絲滿布,神采扭曲地說道:“現在真的結束了,我要殺了你,再殺光上麵的人。這是你們衝犯我的代價!”
“能夠說是偶合。”艾倫聳肩:“也有能夠,是那些死在你們部下的幽靈,不肯意看到你們等閒逃脫。不管如何,你們是血岩荒地上的惡瘤,明天決定被洗濯潔淨。”
迪克臉上紅了變白,白了複紅,如此幾次三遍後,才規複普通,可握著巨斧的手卻抖個不斷。艾倫卻從嘴中噴出一股血箭,神采變得慘白了些,他抹了抹嘴笑道:“壓著傷勢不好吧?”
地窖中熱力驚人,乃至風景都呈現分歧程度的扭曲。垂垂稀散的濃煙裡,迪克捧首伸直在地上。他身上的襯衣早給烈焰構成的能量打擊泯冇成灰燼,頭髮和鬍子燒焦捲曲,就連胸前的黑毛也給燒掉了很多,剩下的和暴露的皮膚一同泛著暗紅色的斑塊。
持續硬撼了十幾記以後,迪克巨斧一收,在頭頂掄了一圈再重重劈下。艾倫的刀鋒上,那抹灩紅已經濃烈得如同鮮血般。眼看迪克巨斧砸下,艾倫重刀反挑而起,刀鋒彈起時,那抹灩紅血光已經搶先彈射而去,激撞在斧鋒上。迪克一張老臉頓時漲得像豬肝色,巨斧微微一滯,才複落下。
百米路程在艾倫腳下轉眼既過,從一道不如何寬廣的門中穿過,艾倫來到一個相對寬廣的空間。上頭道道光柱投下,照亮了這片空間。昂首看去,陽光穿過陳規整正方狀的透氣孔構成了光柱,光柱中粉塵正肆意飛揚。藉著投落的陽光,可見這裡應當是迪克用來儲存物質的地窖。
統統沙堆俄然一震,炸起灰塵漫天。倒是艾倫兩人刀斧再撞,接著一刀一斧不竭碰撞,每記撞擊都勢大力沉。碰撞的悶響有以降落的鼓點,在這地下空間裡連綴響起。
那手上的巨斧騰起縷縷青煙,握著斧柄的手給高溫燙得生出個個血泡。迪克抬開端,滿身超越九成的嚴峻燒傷讓他痛得直想暈去。他抬開端,目光中儘是痛恨之色。固然他勉強離開了爆心,並且調用了全數源力用於防備。但是艾倫將烈焰地衝的三次打擊幾近完整地堆疊於同一個範圍中,刹時形成的高溫粉碎及能量打擊,卻等閒地撕破了他的防備。
艾倫瞄了四週一眼,發明地窖隻要來時的一條通道,因而這裡成為一個天然的鬥場。他輕聲道:“我還覺得你會逃脫。”
地窖很寬,足有百來平方擺佈,在地下挖出這麼大一片空間,看得出來迪克在血岩荒地上的確運營了一段不短的光陰。地窖有四根石柱作為承重,現在,石柱上的火把被迪克一一點亮。地窖裡很潔淨,這裡曾經存放的物質已經被搬運一空。迪克就站在地窖的中間,巨斧拄地,如同一頭雄獅般盯著艾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