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屈指入口,刺耳的嘯鳴聲響徹夜空。
無匹的氣勢,瞬時發作。
數息已過,比武數十招,硬是尋不到反擊之機。
“超頻”狀況之下,白夜天的心神非常集合。
接下這一刀,或者,死!
驀地低喝一聲,白袍抽卷而過。
但是,卻給了他前所未有的心悸,乃至是驚駭。
嘩啦啦!
經心縫製的烏黑外袍,刹時自左肩撕下。
白夜天瞳孔猛縮,看著衣袖之下的一根寸許口徑的幽黑圓筒。
屋頂之上,亦是瓦片儘碎,椽子斷裂。
足乃至命!
心生欣喜,爪下生風,獨眼當中的殘虐之意更盛。
眼中凶戾殘暴之色濃烈至極。
刀意加持,森然冷厲的刀光,竟然以毫厘之差,自獨眼老邁的手掌邊沿斜掠而過。
隻是要以玄煞之爪,稍稍撥動刀鋒。
絡腮髯毛男人隻來得及仰身欲退,但其左腿至肋骨的身軀,倏然與其分離。
這一刻,他貫穿了宗師的意!
隻要在給他數息時候,這宗師之意,便會飛速強大,完整安定。
白夜天已墜入屋內。
幾遭重創的屋頂,終究不堪踐踏,轟然塌落。
這是《絕亂刀法》中的最強刀招,也是白夜天現在感悟最深的一刀。
拳影、扇影、棍影、劍影,無一不向著白夜天的關鍵之處號召。
哧!
卻未推測,這毒針之上,竟然有著極其詭異的勁力,衝散了他經脈當中運轉的內力。
內力狼藉之下,雙腿一軟,踉蹌跌倒在地。
“去死吧!”
有毒!
幾近同時,密密麻麻細如牛毛的針雨,向著他攢射而來。
橫刀擋住砸下的鐵棍,藉著鐵棍巨力,身形猛地下墜。
那青銅光彩的十根手指,皆如金鐵利刃普通,有森然的鋒芒之意刺痛著白夜天的肌膚。
房頂三人,瞥見樓下白夜天往外衝出的身影,紛繁飛掠而下。
白夜天的雙眸收縮,“超頻”已然開啟。
呼!
兔起鶻落之間,白夜天已將最大的威脅撤除。
每一根細針上的力道,都足以穿筋徹骨!
白衣瘦臉的男人雙目充血,斷臂的身材之痛、兄弟皆亡的撕心之痛,讓他已經出離了氣憤。
凜然霸烈的一刀,斜劈而下。
他信心實足。
每一根都泛著青黑光芒。
噴灑的鮮血、流落的腸子,深深刺激著其他三人。
隻要四人的共同有頃刻疏漏,便是冷月揚威,刀斬四人之時。
奔行的白夜天,倒是驀地回身。
“死吧!”
三人齊齊脫手,棍影、劍光、拳勁,向著刀光之處悍然轟下。
扯開了那層雲幕,瞥見雲幕之上的風景。
“超頻”又立大功!
但他不急,一百七十年的雄渾內力,是他的最大底氣。
轟!
前所未有凝集的心神,在驟但是生的一絲靈感之下,他竟然踏出了十餘年未曾踏出的一步。
覆蓋身週三尺的針雨,瞬時變得如同慢鏡頭普通。
僅是一刀劈下,便封閉了獨眼老邁的統統退路。
這是暗器!
隻見,其左手一翻,衣袖飄起。
但這意,初初出世,如同風中火苗,漂泊搖擺。
其他四人,也已掠至。
持棍的男人,一橫手中長棍,擋住了欲衝要入破洞中的山羊鬍男人。
血液噴出。